202|招生（第5頁）

馬天保拉著她，因為王之娥幾次都停下來，好像想逃跑的樣子。

他們這樣在路上拉拉扯扯，看起來很像惡人在強迫女孩，可路人看到了都遠遠避開，不會上來管閑事。

馬天保說：“你上了學(xué)以后，就能自己找工作，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不用做丫頭，做妾了?！?/p>

王之娥覺得他在騙人，可她又覺得馬天保是好人，好人是不會騙她的。

但他說的話，她都聽不懂，不明白啊。

做丫頭就是工作啊，也有薪水，她就住在主家，侍候主人，這不就行了嗎？為什么還要另外去上學(xué)，學(xué)技術(shù)，再找工作呢？

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是什么意思？做丫頭就能養(yǎng)活自己啊。

她其實也不想做妾。但要是蘇先生要求，她也不敢拒絕啊。蘇先生不要她，她就一直做丫頭了。

她擔心馬天保想把她賣掉，一直想跑，可又害怕他，不敢反抗。

兩人就這樣走了四個小時才走到學(xué)校。

聽說要來新學(xué)生，還是個女學(xué)生，楊玉蟬和楊玉燕特意到學(xué)校門口迎接。

等看到是馬天保拉著一個女孩子過來時，兩人都愣了。

楊玉蟬趕緊上去幫忙——幫女學(xué)生掙脫馬天保，她護著王之娥，把人攔在身后，對馬天保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開始“你你你”的卡帶。

楊玉燕跑過來說，“女學(xué)生？她不愿意來嗎？”

馬天保：“不是不愿意，她只是不懂?！?/p>

楊玉燕這段時間為了這個學(xué)習班，使盡了坑蒙拐騙的招數(shù)，聞言就說：“沒事，我們教一教她就懂了?！?/p>

為了得到一個學(xué)生，她們這些招生的人什么都敢干！

楊玉燕轉(zhuǎn)頭看這個新學(xué)生，目光慈愛——有點眼熟？

王之娥也看到了楊玉燕，驚訝極了，她馬上緊張的問好：“楊二小姐好?！?/p>

楊玉燕最近見的生人有限，也想起來了。

楊玉燕：“要當蘇純鈞丫頭的那個？”

她語調(diào)溫柔，面上帶笑，尾音上挑。

馬天保無端端就覺得背上冒起了汗。

——他應(yīng)該先跟蘇先生講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