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教授對她一笑,
“好,那燕燕,跟你純鈞哥哥坐在這里看書,
不要放他去廚房,
你純鈞哥哥,某一句詩詞,天馬行空,無所不包。
這種云山霧罩似的聊天方式,楊玉燕已經很習慣了。以前祝顏舒和楊玉蟬就喜歡這么說話,她在旁邊聽著插不上嘴;后來有蘇老師了,蘇老師也這么跟她聊天,他的話她倒是都能插得上,因為大多數(shù)都是前幾天他說過的東西。
代教授說的東西,她可以接上來三成,后來慢慢的變成了五成,等桌上的人把桌上的菜和飯全都消滅干凈之后,代教授說的話她已經都能聽懂了。
吃過飯后,代教授仍帶蘇純鈞和楊玉燕去茶室說話,其他學生則自動自發(fā)開始收拾廚房。
代教授領他們回了茶室,請他們坐下,對楊玉燕說:“今天是初次見面,沒有什么東西好送給你的。我有一本書,想來應該是你會喜歡的,你等一等,我去拿過來。”
楊玉燕趕緊起身要推辭,不過她也不是真的不要,初次見面收長輩的禮物這是正常的社交,不能太客氣。這樣她下一回來拜訪時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帶禮物了,這一來一回下去,兩邊的關系就接續(xù)起來了。
她坐下說:“不知代教授會送給我什么書呢?”
不一會兒,代教授就回來了,手中是一本薄薄的詩集,他遞給楊玉燕:“這是俄語的,是俄國出版社出版的。剛才聊天的時候我覺得你喜歡普希金的詩。”
喜歡是沒錯,可這是俄語。
楊玉燕覺得這書有些燙手了,她會英語,會日語,但不會俄語啊。
代教授給蘇純鈞使了個眼色。
蘇純鈞雖然有些同情楊玉燕,但也狠下心,溫柔微笑著對她說:“沒事,回去我教你讀。”
——他忘了,代教授是一個非常、非常嚴格的教授。
在他手下的學生是一定要學很多、很多東西的。這就是他愛學生的方法,不停的鞭策他們,令他們不停的學習!
楊玉燕翻著這薄·薄的一本詩集,覺得就算讀下來,哪怕是俄語的,應該也不需要背太多單詞,何況她已經讀過英語版的和中文版的了,三廂對照下來,不會太難。
于是她笑著說:“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