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鈴木三郎和蘇純鈞來說,夫人外交也等于是他們倆人在交際。
鈴木三郎明天一定會和佳子一起去祝家樓,而蘇純鈞也一定會跟祝二小姐一起在家中等候,招待客人。
那時,可以談的東西可比在這個宴會上能談得多。
而有了明天見面這個餌鉤著,今天日本人就不會太過分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鈴木三郎就親自過來給蔣要員敬酒了。
敬完酒,說了兩句便宜話,鈴木三郎就回去了。
蔣要員放下酒杯就退席了,今天他在這里的任務(wù)已經(jīng)全都完成了。
他叫上蘇純鈞和祝二小姐,讓他們二人像子侄一樣扶著他退場,把接下來的收尾交給了趙秘書。
畢竟,要繼續(xù)在這座城里唱戲的是蘇純鈞。所以蔣要員要捧著蘇純鈞,好像把他看成了繼承人,而趙秘書也要捧著蘇純鈞,好像他跟蔣要員一樣,是一個需要尊敬的人物。
這樣,蘇純鈞才能在他們離開以后撐起這個場子。
祝二小姐扶著蔣要員慢慢離開,聽到身后趙秘書在大廳里大聲說:“……馮市長已經(jīng)遇害,他絕非是什么背叛黨國的罪人!相反,他是一個英雄!一個在生前受到刺殺,死后還要背負(fù)污名的英雄?。 ?/p>
她知道,這是為了替蘇老師洗掉身上的臟水。要是馮市長真的成了背叛者,那蘇老師也清白不了。只有馮市長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官,蘇老師才能身上毫無瑕疵的接任。
這些當(dāng)官的,不管真面目是什么樣,露出來的面孔都要是一個清白干凈的好人。
回到之前接見他們的辦公室,蔣要員坐下來后就喊蘇純鈞坐,再讓祝二小姐去倒茶來。
蘇純鈞連忙按住祝玉燕,說:“她不會這些,要員請坐,我去倒茶?!?/p>
然后就倒了三杯滾燙的茶來。
茶杯擺放在桌上,蔣要員說:“明天,你估計就要見一見那個鈴木三郎了,在這之前,我先把鈴木家的事跟你說一說,避免你見到他被他的樣子騙了,再踩到日本人的陷阱中去?!?/p>
沒想到蔣要員竟然知道鈴木三郎的底細(xì),剛才她跟佳子套了半天都沒套出來。
祝二小姐馬上全神貫注。
蔣要員笑著看了她一眼,叫她一起上來,就是想讓她一起聽。
蘇純鈞也是一副專注的樣子:“是,要員。”
蔣要員:“鈴木是關(guān)西的大家族……”
鈴木家的發(fā)跡是long
long
ago的,只說這一代的事。
日本家族有一個習(xí)慣,就是長子繼承制。為了保證長子的繼承權(quán),甚至?xí)幌⑹O碌膬鹤铀统鋈ギ?dāng)養(yǎng)子。
鈴木家就是這樣。
鈴木三郎的大哥叫鈴木宗正,十幾歲就去美國留學(xué),學(xué)習(xí)商法,為繼承家里的公司做準(zhǔn)備。
二哥,鈴木憲司,與大哥鈴木宗正只差一歲,于是在十五歲時就成了和尚的養(yǎng)子,日后肯定是要去繼承和尚的大寺廟,不可能回來繼承鈴木家的。
蔣要員:“最后,就是這個鈴木三郎?!?/p>
只看名字就知道,鈴木三郎在家中并不受看重。但他本人非常努力,所以才考上了京都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