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容身之處（第2頁）

楊玉燕：“很窮啊?！?/p>

都不像有錢人。

還有兩個女學生也說她們在堂會上見過妓-女。

堂會就是請了唱戲的班子來，親朋好友坐在一起游戲玩樂。

一個女學生說：“我跟媽媽坐在一起，一個換了戲服的小戲子過來乞賞錢，我就拿了兩塊錢給她。她從我們這邊的樓里下去后，我見她跟其他幾個戲子去隔壁樓那里乞賞了。”她停頓了一下，臉有些紅，聲音變?。骸昂髞砦铱此齻兌歼M到那邊樓的屋里去了，唱完了戲也沒見出來?！?/p>

戲都是一折一折唱的。先唱完的，要是下面沒有她的戲，就可以換了戲服出來找客人們乞賞。遇上女客，最多是伴席清唱一段，賞錢就到手了?？梢堑搅四锌湍抢铮羰钱敃r戲上扮的再是什么崔鶯鶯、楊玉環(huán)、虞姬等角色，就容易被占便宜。

另一個女學生說：“我見我表哥把那小戲子給拉進屋里去了，后來那小戲子還找到表哥家去了。呸，惡心死了！”

二分部的男學生不多，施無為是完全沒有經(jīng)驗，從開始就是一副頭都抬不起來的樣子。

另外幾個男學生也都有些尷尬。女學生都講完了，都去看男學生。因為默認男學生對妓-女肯定有更多了解——都十八-九、二十幾歲了，別裝傻說你們不知道！

一個男學生只好提供了一個勁爆的故事。

男學生：“我有一個堂兄……就納了一個妓-女做妾?！?/p>

這就真的很勁爆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去了。

男學生想一想，覺得堂兄反正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學校講他家的丑事，何況前面幾個女同學不都說了自己家的事了嗎？楊同學連她爸爸的事都講出來了呢，他才講一個堂兄，已經(jīng)很替自家留面子了。

男學生講起來也是繪聲繪色的：“我堂兄成親后就搬出家去，另外買了個院子住。大概過了半年，我堂嫂回家說，堂兄時常借口做生意就跑出去，而且總是天不見回來，花錢如流水。家里擔心堂兄染上賭了，就把人給綁回來了，一問才知道，他不是去賭場，而是買了個小妓，還特意在外面租了個院子放她。每回從家里出去都是去看這個小妓了?！?/p>

楊玉燕聽得津津有味，替大家發(fā)問：“后來呢？”

男學生兩手一攤，特別不負責任：“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后來我堂兄和我堂嫂又搬回去住了，過年我堂嫂來就帶了個新姨娘，聽說就是那個放在外面的小妓?！?/p>

男學生講到這里，不免有一絲艷羨。

問他對那個新姨娘有什么印象，比如受盡苦楚，受盡白眼之類的。

結(jié)果男同學的思路就是不一般。

他思考片刻，說：“這個新姨娘挺能喝酒的。我堂兄都讓她到席上幫他擋酒?！?/p>

女學生聽到這里自然非常同情，腦補出的都是新姨娘被迫喝酒的慘狀。

施無為事后很好奇：“我以前的二爺在打高粱時能喝二斤。不知道這個新姨娘能喝幾斤?！?/p>

楊玉燕：“……”

總之，二分部十幾個人，八成的人都見過妓-女。這是個什么概念？二分部里見過警察的都沒有八成。

這說明現(xiàn)在外面，妓-女比警察還多。跟菜市場小販差不多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了。

但是，形成妓-女有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呢？

這次，楊玉燕是真的不知道了。

楊玉蟬也不知道。

施無為：“……”

三個新時代的知識青年，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知識盲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