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大姐姐和蘭嬪娘娘說說話,我先回去了?!本叭A也不虛客氣,寒暄幾句,麻溜告辭。
又過了幾日,景華從父皇口中聽說:“你們小姐妹感情是越來越好了,聽說瑤華生辰那日,你們姐妹還關(guān)起門慶生來著?”
聽說,聽誰說?自然是聽皇后說了。不管三公主在壽星面前如何表現(xiàn),無人說到皇帝跟前,他自然以為女兒們和睦,而誰有會到皇帝跟前告這個不高明的狀呢?
景華燦爛一笑:“父皇吃醋了不成?大姐姐還給父皇獻了湯,父皇忘啦?!?/p>
“你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被实矍昧怂念^一記,沒在慶云宮用膳,趕著回宣正殿處理政事去了。
大皇子、三皇子已經(jīng)出閣讀書,三公主在父皇面前也是貼心小棉襖,父皇身邊都快沒有自己站的地兒了。
景華不驕不躁,只細細關(guān)注著宣正殿的消息,某日聽說父皇在演武場,心下一動,換了一身騎裝趕過去。
演武場上,皇帝也是一身騎裝拿著白蠟桿的齊眉棍和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蕭文對練。明明正值冬日,兩人卻額頭冒汗,遠遠望去,渾身都是熱氣蒸騰的白煙。白蠟桿狠狠撞在一起,又狠狠分開,重重的腳步踩在青石磚上,陽光下能看見灰塵與光影共舞。輕薄的騎裝勾勒出手臂腰腹的肌肉,令人移不開眼。男人的勇武與力量,都在這細微騰起的灰塵與白煙中。
在場外看著他們對練告一段落,景華才脆生生喊道:“父皇!”
皇帝回頭頷首,接過內(nèi)侍遞過來的帕子擦臉,笑問:“你怎么來了?”
“來練武啊。”景華轉(zhuǎn)了個圈,給皇帝展示自己的打扮:“我也想習(xí)武,父皇教我可好?”
“蕭卿?”皇帝喚了一聲,蕭文統(tǒng)領(lǐng)會意上前拱手。
景華笑道:“蕭統(tǒng)領(lǐng)宿衛(wèi)宮廷,責(zé)任重大,教我一個小姑娘豈不是大材小用?”
“朕教你就不大才小用了?”
“大才小才的,誰讓你是我父皇呢?”景華笑著跑到旁邊,拿了一把木劍,比劃比劃,對著皇帝道:“父皇先試試我的天分,人家?guī)煾甘胀降?,還沒一棍子打死的呢!”
皇帝把擦汗的帕子丟回托盤,掂了掂手里齊眉棍,笑道:“來!”
景華嚴肅著上前行禮,禮行到一半,卻突然出手向皇帝腰腹刺去,皇帝雖驚訝,可年齡和身體素質(zhì)在那里擺著,豈能讓一個小姑娘刺到。手中長棍一展,就蕩開了木劍。景華連刺幾下,發(fā)現(xiàn)刺的攻擊面太窄,不好發(fā)揮,改刺為劈,橫掃、豎揮,且一直往皇帝的雙腿招呼。
皇帝開始還注意這力度,被頻繁攻擊,一個不小心手上用力過猛,直接把景華的木劍給掃飛出去,景華也被帶得倒在地上。
皇帝剛想停下扶她,景華卻一個翻身,撿起長劍再次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