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巧看得出來,這光頭九哥是個(gè)有血性的漢子,只要能收服他,往后肯定靠得住,這樣把進(jìn)貨的事情交給他,陳雙巧就可以騰出時(shí)間來作別的,不用再來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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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好了嗎
“你說的是真的?”光頭懷疑。
陳雙巧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幾張紙幣,直接塞到他手里,“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gè)可靠的人,不知道你當(dāng)初因?yàn)槭裁醋呱线@條道路,但是真正的好漢,都有東山再起的決心,跟我干吧,以后保證你成大老板?!?/p>
如果她沒看錯(cuò)的話,光頭竟然眼眶有些紅。
光頭包括他手底下那些人都沒怎么上過學(xué),他們或多或少因?yàn)榧彝コ錾淼?,或者長得丑甚至可怕,被人先入為主覺得是惡人。
要不說人心中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壓得光頭喘不過氣,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正眼看他,理解他的不容易。
他把錢重新塞回陳雙巧手里,重重呼出口氣,“這錢我不要,這趟貨我給你送,你看我們表現(xiàn),覺得可以,往后這活交給我來做,別的不說,就電子市場這一片兒,貨給你看得牢牢的?!?/p>
有他這句話,陳雙巧比什么都放心。
她選好了款式,光頭和手底下人幫著打包好,一起送到了火車站,幾人憨笑著給進(jìn)站的陳雙巧和李國慶擺手告別。
“九哥,你把那娘們拿下了?”身邊的小弟看九哥突然變了個(gè)人似的,懷疑陳雙巧是看上九哥了。
后腦勺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九哥冷著臉命令他們,“少他娘亂喊,巧巧從今天起,就是我親妹子,誰要是再他娘的敢意淫她,老子剁他命根子。”
李國慶在車站和上次見面的同志講話,陳雙巧乖巧立在他身邊。
“李哥,您這次回去就算徹底上任了吧,兄弟們都以你為榮?!?/p>
李國慶拍了拍他肩膀,“上次的事巧巧都跟我說了,謝了兄弟?!?/p>
對方不好意思撓撓頭,“李哥說的哪里話,我把你當(dāng)親哥,陳雙巧同志自然就是我親嫂子,幫自己人,客氣啥?!?/p>
陳雙巧還沒來得及指正他的錯(cuò)誤,李國慶臉上倒是露出難得的笑,“行了,去忙吧?!?/p>
上了車,入了座,陳雙巧還沒忘記剛才的事,“國慶哥,你怎么不讓我跟那位同志解釋呢?”
李國慶塊頭大,雙腿岔開,兩人的腿貼在一起,火車上溫度高,陳雙巧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了都。
“解釋什么?”男人側(cè)目看她。
“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啊?!?/p>
“那種關(guān)系是哪種關(guān)系?”李國慶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盯著她,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一瞬不瞬逼著她回答的。
燥熱從心口一直往上,迅速爬上了耳朵,陳雙巧把頭扭向窗外,干脆不看他,“沒什么,反正我和他不熟,誤會(huì)就誤會(huì)。”
“巧兒,考慮好了嗎?”好半晌,陳雙巧以為李國慶已經(jīng)不再看她的時(shí)候,對方突然開口丟給她一個(gè)重磅炸彈。
她含糊其辭,“昨天坐了車太累了,我先睡一覺哈。”
說完想也不想,直接趴在桌板上,“呼呼大睡”。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她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