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去放毛巾,背對著陳星淵,“這次的事說到底你是為了救我,我理應(yīng)負責,但是電視臺的工作很忙,我沒辦法親力親為,所以我給你找護工。”
陳星淵不知道什么地方疼,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章芷蘭扔下毛巾跑到床邊,“怎么了?”
病床上虛弱無力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蘭打算,找個護工像剛才那樣給我喂水擦水漬嗎?”
章芷蘭腦子里有了畫面,一個精壯的男人對陳星淵做那種事,不太妥。
那要是一個女同志呢?
更不妥!
“那就讓關(guān)斌來,我我我我我可以付給他工錢?!狈凑蝗卞X,關(guān)斌又總是貼身照顧陳星淵,這種事他不為難。
誰知她話剛一說完,陳星淵眼神立刻黯淡下去,他又撐著胳膊要起來,“算了,小蘭這么嫌棄,我還是出院吧,你忙你的工作,我沒事的?!?/p>
他起來又倒下,倒下又要起來,章芷蘭看著他反復(fù)這么幾次后,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
她不是真的抽不出時間,只是不想和他再過分親密了。
陳星淵是對她很好,可曾經(jīng)那些傷心難過也是實打?qū)嵉?,她心里有一道坎兒始終過不去。
如果這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章芷蘭有一百種方法勸對方想開,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偏鉆了牛角尖,出不來了。
醫(yī)生剛好推門進來,看到陳星淵的這一舉動,嚇得連連勸阻,“陳秘書長,您這是做啥,您這身體可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了,您不要命了!”
陳星淵苦笑,“誰在乎呢?”
章芷蘭:“……”
怎么感覺這話跟故意說給她聽似的。
醫(yī)生一臉求助的目光看向章芷蘭,“同志,求求您了,秘書長現(xiàn)在身體脆弱,您多擔待著點兒,他這傷好好養(yǎng)著,也就一個月就能康復(fù),您受受累吧。”
一個月?
陳星淵冷著臉,“你這是做什么,這不是讓小蘭為難嗎,我不想住院了,我的身體我知道,讓關(guān)斌來辦出院手續(xù)?!?/p>
醫(yī)生就差給章芷蘭跪下了。
陳星淵芷蘭終于松了口,“行行行,不要命了嗎,去我家,去我家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