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官吏,戰(zhàn)爭陰云!
張元初盯著桌上的卷宗,手指在文件上敲出急促的鼓點。
老漢賣女的供詞像根細針扎在眼底,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原想著打完鬼子再收拾這幫蛀蟲,現(xiàn)在看來,等不及了。
法律不扎緊籬笆,老百姓就得鉆狗洞過日子?!?/p>
他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忽然想起前世刷短視頻時罵過的那些“寬松法律”。
那時他總嫌對人販子判得輕,現(xiàn)在才懂其中的門道,要是罪犯知道橫豎是個死,難保不會拖個墊背的。
就像老漢這事,真抓去槍斃了,剩下的老婆孩子誰管?法律不是砍人的刀,是護人的盾。
“把任明遠叫來?!睆堅跞嗔巳喟l(fā)疼的眉心“先把老漢一家保護起來,別讓那些地主老財下黑手。”
他敲了敲自己新寫的《租庸法》草稿,紙頁上墨跡未干“再派幾個識字的戰(zhàn)士去招待所,每天給老漢講法條,就說政府沒忘了他們?!?/p>
任明遠的獨臂在門框上撞出“咣當(dāng)”一聲:“司令,那幫地主在城外放話,說您這是砸了他們的‘鐵飯碗’”
“鐵飯碗?”張元初冷笑一聲,“他們端的是金飯碗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法條,“去告訴那些老財,租金超過收成兩成就算違法,敢漲價就充公土地,老子的地盤,容不得他們喝人血?!?/p>
接下來的三天,張元初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像個較勁的書生般咬著筆桿寫法律。
他越寫越覺得有意思,前世覺得法律條文冷冰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每一條都是給老百姓縫補衣裳的針腳。
比如租庸法里寫著:“借錢借物得立字據(jù),還得去警察局蓋紅戳,不然老子不認(rèn)賬!”
乍一看粗陋,卻讓大字不識的佃農(nóng)知道,有事能找穿制服的說理。
最讓他解氣的是整肅吏治的手段,他把近衛(wèi)師當(dāng)成了掃帚,直接踹開各個部門的大門:“給老子搜!賬上銀子比工資多三倍的,直接拖去蹲班房!”
那些平日里油水撈慣了的官員,有的抱著金條往床底鉆,有的把收來的“戰(zhàn)爭稅”藏進米缸,全被戰(zhàn)士們像揪老鼠似的拎了出來。
“司令,財政廳王科長家里搜出二十箱銀元!”
“二十箱?”張元初吹了吹筆尖的墨,“夠買多少桿步槍了?把他的賬本貼到城門上,讓老百姓看看,他們交的稅都喂了哪些碩鼠。”
他忽然想起老漢家漏雨的土坯房,聲音軟了下來“再從沒收的贓款里撥點,給郃肥城的窮人蓋間學(xué)堂,就叫‘明法堂’”
整肅到
整頓官吏,戰(zhàn)爭陰云!
最讓他意外的是,整肅吏治時居然揪出個給鬼子當(dāng)眼線的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