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巖,去年我栽了個跟頭,摔得挺難看。雖然爬山來了,但心好像一直在那個坑里?!睏顟鸯蠍瀽灥卣f。
“哦。”柯巖應了一聲。
“現在,我要走了?!睏顟鸯习涯羌馓壮镀饋?,遮住自己的臉。
柯巖用腳尖踹了他一下,“首先,跟頭不是你栽的,是我們沁城大學籃球隊一起栽的。”
“嗯?!?/p>
“還有,你的心落那坑里了,我們的心在你身上。大家都跟你在坑底待著呢?!?/p>
楊懷煜沉默。
“既然你決定要走了,很好,我們會跟著你大步跑起來。”
柯巖皺了皺眉,一把將外套扯下來,“你別把眼淚蹭到夏弛逸外套上。”
“眼淚當然要留給慶大,留給劉溯塵!臺燈太亮了而已……”楊懷煜有氣無力地說。
看著楊懷煜活的很好,柯巖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覺了。
在樓道里遇到扔垃圾回來地夏弛逸,柯巖很認真地說了句:“謝謝。但是練習賽不會留情。”
夏馳逸沒鬧明白,柯巖為什么說謝謝。
難道他不知道楊懷煜被他和周哲驍抓壯丁了嗎?
周五的晚上,班長在班級群里發(fā)布了消息。
[周六早上九點半,我?;@球館,寧昌大學vs沁城大學練習賽。有興趣觀戰(zhàn)的同學到我這里登記報名,提前十分鐘入場。觀賽過程中禁止喧嘩、禁止使用手機等設備錄影錄像,對雙方球隊保持絕對尊重。]
消息一發(fā)布,基本上全班同學都報名了。
包括足球隊的張秀林和他的隊友們。
這一次據說沁城大學派出的是主力陣容,他倒是要看看夏馳逸到底有沒有外面?zhèn)髡f的那么牛。
因為第二天有練習賽,所以夏馳逸和周哲驍的訓練輕松了許多,這也讓跟訓的楊懷煜有一種“終于活過來”的感覺。
睡前,夏馳逸晃了晃床欄,問楊懷煜:“是你說的開放觀戰(zhàn),你知道報名的有多少人嗎?”
“多少?。俊睏顟鸯喜灰詾橐獾貑?。
“兩百多!你們好好享受客場氛圍啊。沒有后悔余地啦!”
楊懷煜搖了搖手,“不后悔。不開放怎么讓你的校友們正確認識寧昌大學籃球隊的實力?”
所以,楊懷煜比夏馳逸還計較在班級群里瞎逼逼的那幾個人。
第二天的早晨,當夏馳逸他們走進籃球館的時候,忽然發(fā)現坐滿了人,有同系的同學,甚至還有還有教他們《經濟學》和《會計基礎》的教授,班主任也在。
“怎么搞的……李教授怎么也來看練習賽了?誰邀請他的?”葉朝影戳了一下夏馳逸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