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打斷她,招惹她的怒意。
不然她也不至于,沖秦于深來那么大的火。
頂多在收拾完連樟之后,踹他兩腳,畢竟是他三十歲的整生。
“……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
秦于深嗓音溫和,垂眸看過來的眼神情緒層層,像是想代替嘴巴把話語說盡。
他不想舒蕙再生氣,如果時間倒回去,他絕對不會同意搞這個破生日宴。
或者再往前倒,他能早早把尊妻愛女的態(tài)度表明清楚,那群人也絕不敢有膽子,作死弄這一出。
沒有如果……
秦于深薄唇微動,事情解決了,他想再說些讓舒蕙消氣的話。
怎么說……說什么…
他不知道,哄人是從沒有過的經(jīng)歷。
秦于深最終什么也沒說。
舒蕙等著他的下文……
沒有下文。
很好,前世三十五歲好不容易治好‘啞病’的男人,一朝回到解放前。
秦于深從小到大都是上位者,永遠都是被遷就的對象,再怎么冷漠倨傲,也有人前仆后繼去陪笑臉。
從未有過放低姿態(tài),服軟哄人的經(jīng)歷。
這些舒蕙知道,但不接受。
誰自小不是優(yōu)秀又驕傲,她沒道理去做遷就的一方。
“沒話說了就滾吧。”舒蕙撂下這句躺回床上,翻身埋進被子里,很快呼吸香甜睡過去。
“……”
秦于深罰站似的立在原地。
垂下的黑眸、泛青的胡茬,皆顯出頹色。
落地窗泄進一絲淺光,海平線有日出的征兆。
秦于深終于動了,去拉上窗簾,重新替她掖好被角,熟練將枕頭塞進她懷里。
防止舒蕙因沒東西抱,睡姿胡亂翻滾踢被子。
做好這些,秦于深坐在床側(cè),躬身輕輕撥開散在她小臉上的發(fā)絲,動作謹慎的像是對待無價珍寶。
他能拿出殺伐果決的處理結(jié)果,卻也能感覺到,舒蕙并沒有多高興。
甚至聽完后,還不如扯他浴袍那刻心情和緩……
舒蕙的心思很難懂,每當他以為猜準了,立即便會被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