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要打媽媽,不要打…”
場面越歡樂,秦于清就越覺羞辱,周圍的笑聲都像是嘲諷,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二十五年來,他沒有一刻得到過認可。
秦家族譜于他而言是奢望。
籍貫都是迫于形勢施舍給他的,簽不完的合同協(xié)議,將他徹底排除在秦家權(quán)利中心外。
明明他也是父親的兒子,死老頭子卻每次都搞厚此薄彼。
不許他掃墓祭祖、不許他參事港星。
秦于深唾手可得一切財富權(quán)利,他的女兒也得到老頭子如此重視,連秦嘉熠都沒此殊榮吧。
死老頭子還真是把長孫當(dāng)寶。
秦于清后槽牙咬的嘎吱作響,面上笑容卻燦爛,仿佛因此事無比高興。
挨他最近的何文露,敏銳覺察到丈夫的情緒波動,低頭默默將女兒抱起,往旁邊挪一點點。
事情說完,秦歲寧就在秦老爺子身邊坐下,左右手都是太爺爺。
“這娃娃吃飯真香。”
秦二老爺最稀罕她,用公筷把自己菜碗里的雞腿肉全夾給她。
“小娃娃多吃些,白白胖胖才健康?!?/p>
“謝謝二太爺爺!”秦歲寧來者不拒,面前屬于她的菜盤堆成小山。
秦二老爺與老伴,眼都不??粗貧q寧,健康討喜的乖孩子,真好。
秦于深默不作聲,沒打斷倆老人關(guān)愛孩子。
只在中途把秦歲寧全是肉的菜盤換下來,換成清炒時蔬。
直到家宴結(jié)束,手術(shù)室仍亮著紅燈。
室外等候區(qū),寂靜的能聽見心跳。
舒蕙生寧寧也是剖宮產(chǎn),算上術(shù)前麻醉準(zhǔn)備,術(shù)后觀察等待,手術(shù)時間大致會在4小時左右。
她仰頭靠在長椅上,等待。
時近九點,護士送來餐食飲品。
秦于澤跪坐在手術(shù)室外,連敏芳來回不斷踱步祈禱,皆沒有要用飯的意思。
舒蕙不餓,坐著沒動,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yī)院廊道,她也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