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澤怒喝,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爛命一條,母親被他提前安排回內(nèi)地老家,父親危在旦夕。
男侍從本想蹲點、搏殺連樟泄憤。
可天哥給他指了條出路,一條做完能有錢救治父親,還能贍養(yǎng)母親的出路。
他也有錯,但鏡頭外的同理心,天生憐憫弱者,何況連樟犯錯,還囂張拒不悔改。
此事又牽扯舒蕙,領(lǐng)證那波采訪的熱度卷土重來,港城輿論瘋漲。
連樟短短幾小時,被釘上討伐柱。
全家人連面都不敢露。
安保再有本事,也防不住這么多人,尤其這大多是以蒼蠅著稱的媒體。
鬧了半上午,安保嗓子都喊劈了,“散了都散了!聚眾鬧事,我們要報警了!”
連總一家皆被困在別墅里,大門、后門全被媒體圍堵死死的。
想出來就必須解決發(fā)聲。
連家理虧,港星砸頭上的官司,他們尚在拼命拖著求情。
這會又冒出個男侍從來,背后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港城整整二十多家媒體,愿意幫其宣傳報道。
在港城有句笑俗,都說媒體的嘴,殺傷力僅次于法律裁決。
連母在客廳急得團團轉(zhuǎn),手中撥出去的電話,一條未接。
備注是:敏芳大姐。
連樟躺在沙發(fā)上,二郎腿翹起火冒三丈,一腳推翻茶幾。
“秦于深這兩天忙著祭祖,沒空管我,倒是冒出個窮鬼仔來鬧事,真把自己當盤菜?!?/p>
“來保鏢!老子弄不死他!”連樟起身就要沖外走。
連母慌忙攔下他:“不行啊,不能出去樟兒。”
現(xiàn)在出去,那些記者能把話筒塞進你嘴里,說多、說少、不說都是錯。
連家近些年發(fā)展停滯,可也是靠口碑吃飯的企業(yè)。
面對媒體、面對群眾輿論,秦家都得矮一截,遑論他們。
“我再去找大姐,我下跪求她,求她讓于深出手幫幫忙,解決掉這件事……可不行啊,車這會出不去怎么辦…”
連母的心慌亂如擂鼓,深呼吸想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早知事情會脫離掌控至此,當時在秦家,連敏芳再怎么不松口,她也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