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霽盯著茶壺,掀開了壺蓋看著里面的藥材。
認(rèn)不出來。
她又蓋上了。
她又沒學(xué)過藥理,認(rèn)不出來很正常。
她要是什么都會了,雪問生豈不是要累死。
教她教累的。
想著眼睛一彎,興致不錯(cuò)又倒了一杯,入口后面無表情咽下去。
真苦,笑不出來。
桑霽從小到大只生病了一次,在她四歲那年,很嚴(yán)重,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病的,也不記得怎么好的了,只知道昏迷前是雪問生的臉,醒來后還是雪問生的。
她娘也是從那里起放心她和雪問生獨(dú)住。
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雪問生只會笑著喂她藥,然后又拿出一塊糖。
想起喝藥,她看著茶杯中的茶,這和藥有什么區(qū)別?
小時(shí)候喝了藥都能得到一顆糖,沒道理她長大了以后喝了藥卻什么都沒得到,她并沒有摸到雪問生的腰。
桑霽仔細(xì)一想,她是不是虧了?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虧了這個(gè)觀念的桑霽,第一次覺得自己虧了。
她就這么放雪問生走了?
是因?yàn)檠﹩柹裉煲恢北憩F(xiàn)得很抗拒嗎?
桑霽看著這套茶具,覺得自己還是太乖了。
皺著臉將壺中的茶水喝完,隨后抬手將這套茶壺毀了個(gè)干凈。
雪問生不喜歡白鶴,相反,雪問生喜歡火海,喜歡燒紅的晚霞,那是和雪族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存在。
茶壺沒了,城主府里還有千萬套。
明日讓人送上來新的就好了。
桑霽伸了個(gè)懶腰,連閣樓的門都沒進(jìn),原地開始打坐。
今天她和??章浯虻倪@一架讓她又悟到了不少東西,只不過這些都沒有前面要做的事情重要,她就給暫且擱置了。
修行打坐了一夜,桑霽醒來就自覺在院內(nèi)練槍。
練到一半一槍朝著外面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