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塊琥珀。
琥珀是歲月賦予的奇跡。
更不提,這里面還有一朵花。
“應(yīng)該是白堊紀(jì)時已滅絕的某種薔薇花科的植物,喜歡嗎?”
賀聿琛是挺喜歡的,還特意飛到香港去參加拍賣會。
一個生物學(xué)家的私藏,琥珀不大,說名貴也不見得,主要是意義。
太適合孟燼薇了。
賀聿琛見她發(fā)愣,已是信心十足,取了這條項鏈,俯身過去想給她戴上。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賀聿琛深邃漆黑的眸子逼近,“像琥珀,不是嗎?”
孟燼薇也在心底發(fā)出小小的贊嘆,這琥珀的確,說不出的吸引人。
仿佛能透過里面殘損又破敗的花瓣,以及一些不小心被松脂凝聚到的雜物,可以窺見幾千萬年前,神秘又偉大的白堊紀(jì)時期。
美輪美奐的光影。
她心跳了下,因為琥珀,也因為賀聿琛突然放大,英俊到過分的眉眼。
這樣一靠近,她下意識垂了眼睫,全然陌生的成熟男人,有種雪松的清冽感,再看不出半點(diǎn)兒和傅北川的相似。
孟燼薇緊張一瞬,抬手推了他一下:“我先回去了,抱歉?!?/p>
她迅速解開安全帶,提著包就開門跑進(jìn)了小區(qū)。
連遺落在后備箱的畫架和工具箱都忘了。
賀聿琛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二次被拒絕。
絕無僅有。
他面無表情地收起項鏈,隨手扔在一旁,低頭攏著手點(diǎn)了根煙。
賀聿琛很想提醒孟燼薇。
欲拒還迎這種事,比較耗耐心。
而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
孟燼薇一路跑回了家。
氣喘吁吁倚在門上,年糕沖過來求主人的撫摸。
她心里才安靜了很多。
緩了會兒,孟燼薇將帆布包里的圍裙拿出來,跟換下來的裙子一起扔進(jìn)洗衣機(jī)。
又帶著年糕去樓下遛彎,還去小區(qū)門口看了看,賀聿琛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