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燼薇深吸一口氣,將日記本合上,貼在自己臉頰,眷戀地感知皮質(zhì)封面帶來的觸感。
“哥哥,我今天做了件沖動的蠢事,妄圖那個很像你的男人能和你一樣疼我愛我,可是我有什么資格提這種要求?!?/p>
“我是不是很自私,很過分,很貪婪,我在欺騙別人的感情,我在試圖改造這個人,將他變成你的模樣,我真的好過分?!?/p>
“可是哥哥,只有在他懷里,我才不會那么想你”
kronos酒吧。
賀聿琛飲盡杯里的酒,仍舊有些躁郁,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楚宴攔了下:“喝一晚上了,倒是說說為什么啊?!?/p>
悶死個人。
賀聿琛舒出一口氣,緩解心里的躁,他看了眼楚宴身邊新?lián)Q的女友,不欲多說。
楚宴有眼力見,把人支出去玩。
他不愧是賀聿琛多年的好友,八卦地湊過去問:“不會是因為那晚上的小薔薇吧?別跟我說,你還沒把人拿下?!?/p>
賀聿琛沉默,認了。
楚宴噗嗤一笑:“怎么,是沒談攏,還是跟你玩欲拒還迎那套?”
都有。
但和楚宴想的不一樣,孟燼薇想要他這個人,貪心得很。
賀聿琛簡單一說,楚宴聽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質(zhì)疑:“玩你的吧,這年頭還有搞純愛的?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現(xiàn)在男男女女心思都太深,三言兩語地就吊著你玩,這姑娘怕不是知道你姓賀,想飛上枝頭——”
“她不是這種人,”賀聿琛淡淡打斷,“你不了解她,不要亂說?!?/p>
楚宴樂了:“沒怎么著呢就護上了,你別是動了真感情,咱們這類人可不合適,你別忘了陶子”
賀聿琛閉著眼,嗯了聲。
陶子是他們發(fā)小之一,大學(xué)時要死要活地愛上個貧困生,一度和家里決裂,氣得陶老爺子發(fā)聲明跟陶子斷絕關(guān)系。
最后這貧困生以為陶子真被趕出家門了,一拍屁股,拿著這些年從陶子身上搜刮來的錢去了英國,再也沒回來。
聽說還嫁了個老外。
那會兒賀聿琛還笑話陶子為了個女人割腕跳河。
他們這些人啊,真不適合談感情,家族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現(xiàn)在陶子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一兒一女,感情和睦,事業(yè)蒸蒸日上,過去多少事都忘干凈了,再提起來都能心平氣和地祝前女友幸福呢。
所以什么情情愛愛都是虛的,眼下能抓住的歡愉,才是實打?qū)嵉暮锰帯?/p>
賀聿琛輕輕笑了,他和孟燼薇遠不到這一步呢,才哪到哪,只是一時沒別過勁而已。
他相信,孟燼薇會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