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這頓揍,非挨不可。
只是小郡主可不知道這些,她這一路人都哭簍了,這連哭帶咳嗽的就回到了藤王府,這一進別苑正巧見到爹爹跟長兄坐在小亭里聊天,這一眼就見小郡主哭著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手足無措的她二哥。
“璞玉!你干什么東西?是不是又招惹妹妹了?”
滕王用力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來:“胡鬧的東西!”
那二世子被父親這么一吼頓時噤若寒蟬連聲都不敢做,反倒是大世子笑道:“父親,依我看這事恐怕與璞玉無關,小妹那性子您是知道的,幾時候會哭成這幅模樣,與其責怪璞玉倒不如問問小妹便知?!?/p>
滕王聞之有理便點頭將小郡主呼喚了過去,仔細詢問了一下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一問出來這小郡主便把夏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她可是從頭說的,說他們怎么認識的,怎么一路結伴過來的。在說到夏林的時候,小郡主可謂是神采飛揚,臉上神情煥發(fā),哪怕說他是個壞蛋的時候語氣都與平時完全不同。
滕王跟大兒子對視一眼,他倆過來人啊,滕王號稱天下一地風雅王爺,年輕的時候可沒少禍害姑娘,夏林的原著里描述他是大魏的段正淳,很帥且越老越帥。這大世子那也不是什么簡單貨色,雖然如今已結婚生子,但當年卻也是個愛微服私訪游龍戲鳳的人物。
也許他們的政治才能一般,但在分辨女孩子家心事這方面那絕對是頂級選手,這一看還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么,女兒明擺著春心動了。
但他們也知道這拓跋倩的性子,于是便跟他聊起了夏林的事來,當聽到這個夏林是親王世子安排到這邊來當小官的,這一對父子心里頭自然也是明白了。
“父親,看來族弟這的春苗變法已開始了?!?/p>
“嗯,看來的確是如此。他不是過幾日就要來了嘛,到時候且問他一聲?!?/p>
這會兒拓跋倩見父兄二人居然無視了苦大仇深的夏林在那聊些不相干的瑣事,這可還了得?于是她腳一跺便喊道:“你們喊我來說,我說了伱們卻不聽!”
“好了好了,乖乖倩寶,父親知道了?!彪跣τ恼f道:“不過這等事也不是皇家可參與的,如今朝堂之上局勢紛擾,若是為了一個小小鄉(xiāng)正妨礙司法,陛下那可是要為難的?!?/p>
拓跋倩見自己父親又開始這樣說話了,她哼了一聲便轉身跑走了。
看到逐漸遠去的女兒,滕王也是長嘆一聲:“這孩子,到底還是個孩子?!?/p>
“父親,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小妹說的這個夏林?!贝笫雷虞p輕瞇起眼睛:“從小妹描述來看,這夏林倒是個奪天造化的天才?!?/p>
“不用見了,若是讓秦王世子知道了,難免心生間隙?!彪鯏[手:“至于這個夏林,他必是個人精?!?/p>
“哦?父親是如何可知的?”
滕王站起身背著手站在荷花池邊眺望愿望:“敏兒,你可記得你十六歲時在做些什么?”
“騎馬作詩寫詞賦歌,偶爾會去游山玩水?!?/p>
“嗯,倒是個標準的紈绔?!彪鯌蛑o一笑:“若是今日換成十六歲的你,你能做到如那少年一般否?”
大世子思索良久,輕輕搖頭:“郭州牧出身太原郭氏,五世三公,即便是高相也要敬他三分,不敢輕易與他針鋒相對。此人極難纏,從來便是以事論事,剛正不阿。”
“嗯,老郭就是這樣的渾人,但恰恰朝中有這樣的渾人還不至于讓那姓高的一手遮天。那我再問你,你都做不到的事,那少年辦到了,能逼得老郭給了銀子又給了面子,你說他該是如何的圓滑?!?/p>
“或許是看在阿靖的面子上?”
“那你可太小看老郭了。”滕王咂摸了一下嘴:“不行,說得我也心癢癢了起來,我去尋老郭問個清楚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