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倒影（第9頁）

不是諷刺，不是憤怒，而是——無比溫柔的確認(rèn)。

“是了……”

他停頓了一瞬，像是被那聲音刺痛，但沒有回頭。

她伸手摟住他，手指插進(jìn)他濕透的頭發(fā)，語氣近乎夢囈：

“你是在跟黛芮安娜做……而不是我……”

她說得輕輕的，語調(diào)沒有波動，仿佛不是真心在責(zé)問，而只是想為這出劇本寫一個準(zhǔn)確的臺詞。

“你還欠我一次?！?/p>

她抬起臉，鼻尖擦過他的下巴，眼里一片澄明：

“欠我第一次。”

他的身體一震，動作停下。

可他的性器還在她體內(nèi)，熱，硬，跳動著。

她知道那句話扎進(jìn)去了。

他的額頭貼著她的肩膀，整個人伏在她身上，沒有回應(yīng)。

她不催促，也不抽身，只是這樣包裹著他，溫柔地讓他繼續(xù)錯認(rèn)、繼續(xù)哭，繼續(xù)在她體內(nèi)一遍一遍地念著那個不是她的名字。

她不介意。

她感受到他的微微顫抖，身體依舊在她的懷抱里，但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拉開一條無法修補(bǔ)的裂縫。她能聽到他的呼喊聲低沉而壓抑，但其中的悔恨與困惑，她已經(jīng)——不想再聽到了。

她握住了他的肩，重新注入了她的法術(shù)，這一次，她的心靈力量不再溫柔。她不再是愛人的替代者，而是復(fù)仇者的化身。

她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將他對塔佐克的憤怒，所有的痛苦與復(fù)仇的欲望，注入了她的魔法。那種憤怒的波動迅速傳遞到他的心靈深處，在此時此刻被喚醒——

他開始發(fā)抖了。

他身體的僵硬感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強(qiáng)烈，原本沉靜的眼睛突然間變得空洞，幾乎有些迷亂。

她瞄準(zhǔn)他的嘴唇，幾乎貼著說：“你害了她，害了黛芮安娜。你以為你在復(fù)仇，但你每一次叫她名字，你都在背叛她?！?/p>

她的聲音并不大，卻帶著無可抑制的憤怒，那種情緒似乎把空氣都染紅了。

她握住他的手，輕輕引導(dǎo)著，慢慢將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脖頸上。

“來?！?/p>

她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而有力，像是命令，也像是挑戰(zhàn)。

他愣住了。那一刻，他的眼睛閃爍，手指微微顫抖。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糾結(jié)、困惑，他想要停下來，卻無力反抗。她能感覺到他猶豫的力量，但她卻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她依然安靜地看著他。

她閉上眼，全身放松地靠近他，讓他輕易就能接觸到她的脖頸。她放松了自己，任憑他的手掌逐漸收緊。

“你害死了她。”她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