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懺悔室里跪下時(shí),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我的孩子,你犯下了什么罪孽?”
他們被一道門隔開,她在那頭跪著,膝蓋發(fā)疼。
焚香的味道飄過來,她聞到了。
“我想要……”
她沒說完,聲音在舌尖融化,像蜜糖溶進(jìn)圣水。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后那男人的聲音低下來,像夜色落在裸肩。
“說出來。全都說出來?!?/p>
她閉上眼,額頭靠在柵欄冰冷的木頭上,指甲陷進(jìn)裙角布料。那些畫面又浮起來——唾液粘連的手指,插進(jìn)去時(shí)異物感帶著微妙疼痛,腿在抖,尾巴一樣地?fù)u。
“我想要……祂。”她聲音發(fā)顫,卻又像是在祈禱。“像牲口那樣。像寵物那樣。跪著,喘著,尾巴上都滴著……”
“他……?”
“祂,主……我的主啊?!?/p>
那頭沒有出聲。但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變了。深了,緩了,像是有重量的東西一滴滴地落在告解室的每一塊木板上。
她繼續(xù)。
“我想要被拉著鏈子走,嘴里含著,含滿。祂用手按住我后腦,推到我喉嚨最深。我想吐,但我忍著。我喜歡那感覺。像死了,又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的活著?!?/p>
那頭終于有聲了,一聲長長的、壓住的喘息,像祂吐出的風(fēng)。
“繼續(xù)?!?/p>
她的眼神發(fā)亮,顫抖,卻不再猶豫。
“我想被關(guān)在籠子里。尾巴插著,屁眼開著,等祂來。我舔祂的靴子,舔得干凈。我聞那味道,像血一樣。祂最后唾棄我了,祂踩我,我哭了,但我濕得一塌糊涂?!?/p>
“主啊……”那聲音像是低咒,也像是在撫摸空氣里的肉體。
“我不是在懺悔?!彼鋈恍α艘宦?,低低的,“我是來祈愿的。我像祂把我弄臟弄皺弄得破破爛爛,但……或許是我把祂弄臟?!?/p>
她望上撇了一眼,似乎是有什么人在。
那頭忽然沉默了很久。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她以為祂會(huì)光芒萬丈地降臨。
可那只是一雙鞋。黑皮,泛著冷光,站在她眼前。
她抬頭,只看到光影中一個(gè)高大的身影。他垂著眼,像審判,也像垂憐。帶著某種,全知全能的冷靜殘忍。
不,不是祂,而是神父……祂的代言人。
“跪下?!彼f。
她本來就跪著,卻還是膝蓋往下一沉,像更徹底地把自己交出去。裙子早已濕透,像從體內(nèi)滲出來的祈禱。
那只手伸出來,緩慢,精準(zhǔn),抓住她的頭發(fā),往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