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在張,而不在袁
營寨受襲,在袁紹的傳令下,袁營倒是有所反應(yīng)。僅是并軍僅是擾營,而非襲營,寨外吵鬧了半響,便安靜下來。然隨著并軍停了下動(dòng)作,袁營可沒平復(fù)下來,而是有嘈雜之聲。
“怎么回事?”
經(jīng)并軍的襲營,袁紹酒氣散了大半,過了半響,見西營騷亂之聲漸漸變大,差遣左右道:“速去西營探查情況?!?/p>
“諾!”
在侍從前去探查不久,便見西營聲響越來越大,甚至有火光冒起。
“明公,不好了!”
卻見孟岱灰頭土臉帶著數(shù)十名親衛(wèi)而來,惶恐說道:“并軍大部襲營,我營將士營嘯,岱呵斥不住?!?/p>
“營嘯!”
袁紹瞪大眼睛,問道:“有多少并軍殺入營地?又有多少作亂士卒?”
孟岱為了減輕罪責(zé),夸大事實(shí)說道:“并軍不下五千人,兼有營嘯亂軍,岱方才遏守不住?!?/p>
趙云、高順依照張虞軍令,率步騎襲擾袁營。不曾想鼓聲大作下,壓力極大的袁營兵卒竟發(fā)生營嘯,有士兵不滿袁紹,趁機(jī)放火焚燒營寨。
而孟岱見營中大亂,以為有大量并軍殺入進(jìn)來,直接被嚇著逃竄。在逃亡的路上,孟岱方才得知營嘯,但為時(shí)已晚。并軍在高順的率領(lǐng)下,抓住稍縱即逝的戰(zhàn)機(jī),率兵沖殺入營,這讓欲整頓兵馬的孟岱放棄了念頭,直接前來找袁紹。
沒了話事人的西營,在并軍與亂軍沖殺下,本就無意作戰(zhàn)的袁兵四散而逃。而西營亂兵的逃散,直接影響了與之毗鄰的南、北二營。
見騷亂在營中不斷擴(kuò)大,袁紹大為惱怒,踹了腳孟岱,罵道:“我拜托大事于你,而你卻臨陣而逃,當(dāng)真氣煞我矣!”
“明公,營嘯非岱所能阻!”孟岱委屈說道:“今下該如何是好?”
“你~”
見孟岱還敢頂嘴,袁紹先是拔出長劍,繼而念在孟岱功勞上,袁紹將劍送回劍鞘,并大嘆了口氣。
“公圖,今下召集麴義、大公子、韓荀三人整頓兵馬,看能否擊退襲營并軍?!痹B心情煩悶,說道:“只求敵軍兵馬勿要太多!”
在袁紹等待之際,之前襲營而退的趙云,見袁紹西營大亂,并影響到其余營寨,當(dāng)即更改舊策,果斷選擇率兵突擊北營與西營的連接地帶,以便與高順呼應(yīng)。
“沖!”
趙云舉槊前指,大聲說道:“敵營崩潰,正值奮擊之時(shí)?!?/p>
“殺!”
黑夜中,兩千步騎打著火把,在趙云的沖鋒下,直奔向北營。
黑夜中鼓聲齊鳴,催人奮進(jìn)。駿馬奔馳,躍壕過溝,殺入營寨,沖擊混亂的袁軍步卒。步卒持火,燒倒柵欄,點(diǎn)燃營帳,砍殺試圖負(fù)隅頑抗的袁卒。
而北營兵馬受潰軍影響,讓無心為袁紹效力的兵卒趁亂出逃,本就漸生騷亂,而今受趙云兵馬此番沖擊,韓荀所率的北營已是驚慌大亂。更別說趙云為造混亂,讓屬下兵卒趁機(jī)放火焚燒營寨。
冬天的柴火很干,風(fēng)更是凜冽,在大風(fēng)的幫助下,北營的火光沖天,與西營遙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