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以為然,說道:“蹋頓重圍薊縣,幽州半數(shù)降服,莫非憑張遼與數(shù)千兵馬能改幽州大局不成?”
“真如明公所言,張遼斬蹋頓,破公孫,今幽州已降張虞!”許攸說道。
“滾!”
袁紹心生煩悶,將礙事的侍女趕走,問道:“何時之事,今詳情如何?”
逢紀將書信奉上,說道:“烏桓逃亡出塞,公孫瓚兵敗良鄉(xiāng)。眼下張遼聯(lián)合幽州之眾,將公孫瓚圍困于易京。公孫瓚求援及軍報書信在此!”
袁紹僅瀏覽幾眼,眉頭便已是大皺,罵道:“蹋頓真乃愚夫,率烏桓精銳之眾,卻死于張遼手上。無能、無謀、無勇之輩!”
“而那公孫瓚更是愚蠢,與幽州交手以來,幾乎毫無勝績,妄為一方諸侯!”
說著,袁紹拖著木屐,心煩意亂地在帳中走動。
逢紀咳嗽了聲,擔憂說道:“事已至此,明公還需早思應(yīng)對之策!”
袁紹唉聲嘆氣,說道:“張虞屢敗我軍,先是顏良、文丑,再是蹋頓、公孫。今欲破張虞恐是不易,如能就此罷兵,我便心滿意足?!?/p>
逢紀勸道:“我軍元氣未傷,尚有破敵之希冀,明公不宜自嘆。況張虞知幽州形勢有利于他,豈會輕易放過我軍?!?/p>
“公圖所言有理??!”
袁紹稍振精神,吩咐說道:“召眾文武至大帳,以求商討破敵之策。”
“諾!”
近侍猶豫了下,說道:“明公,田先生有超群之智,今形勢既不利于我軍,可要請?zhí)锵壬淋娭凶h事,準其戴罪立功?!?/p>
見狀,逢紀見縫插針,明揚暗貶說道:“紀也以為如此,田元皓多智,性情雖說剛烈,但眾將皆仰仗于他,故明公恐需暫忍田元皓冒犯之罪。其在獄中時,聞幽州捷報時大嘆,不憤或在言語中。”
“哼!”
袁紹壓抑心中的不滿,說道:“田元皓身陷囹圄,豈會甘愿為孤獻計。今讓田元皓好生反省一番,看他能否知錯改正?!?/p>
“諾!”
雖說將田豐下獄,但袁紹卻沒有要殺害田豐的念頭,畢竟不管怎么說,田豐對袁紹而言,乃是有功之臣,今若隨意殺之,豈不讓他人心寒。況田豐出身豪門,以冀州為根基的袁紹尚不敢向其下手。
少許,在袁紹的傳令下,眾文武先后至大帳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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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無情,休怪我無義了!
將情報告知眾人以后,袁紹問道:“今公孫瓚書信求援,求兵以解易京之圍,不知諸位有何見解?”
“易京為北部門戶,若易京有失,則幽州兵馬將長驅(qū)直入?!泵厢愤t疑幾許,說道:“以仆之拙見,明公需分兵解易縣之圍?!?/p>
“張虞虎視眈眈,若知我軍分兵北上,必會有所動作?!痹T說道:“張遼悍勇,先斬蹋頓,再破公孫,是為天下名將。此番遣兵北上救援,兵少則不能解圍,兵多則影響大局。”
說著,袁譚看向袁紹,拱手說道:“明公,以譚之見不如集結(jié)重兵與張虞交兵,擊破張虞之后,則易縣之圍自解?!?/p>
袁紹捏著眉尖,說道:“張虞營壘堅固,今若堅守不出,我軍安能奈何?!?/p>
“這~”袁譚不禁犯難。
沮授捋須沉吟,說道:“易京為公孫瓚根基之地,修有十丈之高樓,屯有百萬之糧。張遼欲破易京,無常年累月之功,莫能破之。故如長公子所言,明公或可暫時不理易京,專心與張虞交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