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張,亦或是助袁
“子曰:‘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蚓镆該P勤耕之風便可,何故連日前往城外治田?!?/p>
見張虞滿身淤泥而歸,王霽略有不滿,說道:“今舍大事以專小事,恐非上者之所為?!?/p>
張虞脫下骯臟的衣袍,說道:“連年征伐,軍無一月之糧。今歲若不蓄糧,明歲將何以供養(yǎng)大軍?軍無兵糧,豈能擊敗袁紹?”
王霽語氣微緩,說道:“夫君耕耘一畝,所得最多數(shù)石,今不如勤于治事,勸萬民多耕一畝,此能得數(shù)萬石?!?/p>
“夫人所言有理,然上者不為,豈能令下人信服?”
張虞在侍女的服侍下,將身子浸泡入浴桶里,享受著熱水洗浴,說道:“今歲我令各軍受領(lǐng)田畝耕作,諸部皆有不滿,然卻因我親自帶頭耕作,諸部兵將方不敢有怨言?!?/p>
為了籌措明年大軍的口糧,張虞讓各軍依照每人受領(lǐng)一畝田而軍屯,五千人則五千畝田,大軍上下七萬人則是軍屯七萬畝。每畝除去成本,每畝需上交15石,一年下來七萬畝能有十萬石左右。而十萬石雖僅夠五萬軍士一月所食,但至少是為明年的用兵分擔了部分口糧。
至于諸部為何不滿軍屯,其原因不難理解。
諸部將士當兵是為了吃飯,而不是種田耕作。畢竟如果想種田,在家里種田豈不更好,所得皆歸自己所有,而到軍中耕作的產(chǎn)出皆歸大將軍府所有。
聞言,王霽沉默下來,她沒想到張虞帶頭耕作田畝,原來是為了安撫兵將不滿。
“夫君見解深遠,恕我不能領(lǐng)悟!”
王霽讓侍女讓開,由她親自為張虞揉肩,說道:“我聞幽州有意與夫君聯(lián)姻,不知夫君以為如何?”
張虞閉眼享受泡浴,說道:“幽州與我并州交好多年,且劉和為東海王劉氏之后,為世祖血脈。今洛兒如能與之聯(lián)姻,不僅能讓幽州降我,更有利于諸劉歸心?!?/p>
王霽輕捏張虞有致的肌肉,問道:“可是洛兒若繼夫君之后,劉氏能令人心服否?”
張虞淡淡說道:“文和以文帝事勸我,言劉氏賢則輔張,不賢則能休之。假若洛兒為嗣子,不妨以而待劉氏?!?/p>
或許是同為女子之故,王霽頓時心悶,為張虞揉捏半響,問道:“若我為劉氏,夫君將何以待我?”
張虞睜眼回瞧王霽,笑道:“夫人甚賢,當留之為后,與我同治天下?!?/p>
說著,張虞伸出濕漉漉的手,上挑王霽的下頜,故作輕薄說道:“美人,今夜愿與我同寢否?”
相比十年前的青澀,而今可用嬌艷形容王霽,肉感的身段讓張虞多有寵愛。
王霽白了眼張虞,說道:“你既欲用洛兒聯(lián)姻,那便好生善待東海劉氏,往后莫要讓洛兒為難?!?/p>
說著,王霽起身離開,對侍女說道:“幫君侯好生沐??!”
“諾!”
見王霽欲離開,張虞可不慣著女人,趁著她不注意,一手拽住王霽,將其揉到懷里。
“啊!”
王霽頓感身體失衡,下意識尖叫了下,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張虞濕漉漉的揉在懷里,當即摟在懷里,羞惱說道:“快放開,今有人在此,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