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高王雖在玉璧下折戟沉沙,但至少開創(chuàng)過北齊基業(yè),是為一時之英豪。自己今時僅邊塞小民,驅(qū)羊放牛,與高歡相較,差距何其之大。
“劉宏當朝,光和六年?”
張虞坐在枯草叢上,再次無奈嘆氣,喃喃說道:“漢末亂世將至,而我卻在邊塞放牧,實在是空費時間。”
張虞本為后世之小民,大學畢業(yè)無路可走,唯有自主創(chuàng)業(yè),干起了中俄貿(mào)易。
大毛、二毛干仗時,環(huán)境雖不景氣,但他的公司卻因此一飛沖天。本以為是短期起飛,不料一起飛就好幾年,賺得盆滿缽滿。那時他賺著大毛的錢,卻每天擔心小澤不成器。
正當事業(yè)欣欣向榮時,他卻因前一晚‘學俄語’太過勤奮,而在次日白天冬游時不幸抽筋溺水。這一溺水便將他送到漢末,漢胡沖突最為激烈的地區(qū)。
至今他在漢末生活已大半年,因受原身習慣影響,融入漢代社會實在不難。
若說其原身,張虞不得不承認原身出色。蓋從小生長于邊疆,以及得益父輩出色教導,弓馬嫻熟不談,刀槊也格外出眾。加上魁梧的體格,其武藝在邊郡豪杰中都算得上出眾。
原身不是沒有缺點,從小少經(jīng)世事打磨,不僅性格有些靦腆,為人還稚嫩。且因見識少,眼界也低了些,沒什么大的追求。
但在張虞看來,原身這些缺點也屬實正常。當初他讀上大學,剛從農(nóng)村出來,整個人傻傻乎乎,不懂世間齷齪勾當,也不知信息差的重要性。
隨著他經(jīng)歷的事多了,認識了許多貴人,并在時代洪流所裹挾下,這才明白很多事,從而才有所成就。
如今上天再次給他一次機會,他又豈能虛度時光。大丈夫生于世間,將遭亂世兵戈,縱難為帝王,也要揚名一時,匡扶天下,否則豈不枉活了這一遭。
但他的機遇何在呢?
張虞摸著大黃狗的腦袋,心情略有些煩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若想有所成就,還是需要依靠父親張冀的人脈。
父親在六年前兵敗歸鄉(xiāng),其大腿雖說受傷,不復昔日之勇,但因常年與鮮卑廝殺,聚鄉(xiāng)保境有功,反而被拔為別部司馬。
官職雖說不大,但因漢廷多用邊人任官,長期下來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武人團體。父親則是其中之一,與其有交際者不少。
“兄長!”
就在張虞胡思亂想時,大黃狗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一個體態(tài)健美的女郎臉上洋溢著青春笑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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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歌
“素衣!”
張虞回過神來,笑道:“你不是在牧牛嗎,莫非又偷懶了?”
酈素衣嘟了嘟嘴,說道:“牛群有阿吉盯著,出不了什么事。在那無趣的很,倒不如來找兄長?!?/p>
張虞笑了笑,說道:“怎不讀些詩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