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張虞趁著天熱,讓侍女為他洗頭。
在侍女為張虞擦拭頭發(fā)之時,侍從忽然前來打擾,匯報道:“君侯,鐘軍師已至府外!”
聞言,張虞大喜過望,說道:”速請鐘軍師!
“不,我親自出迎!”
張虞用絹布包住半濕的頭發(fā),顧不上禮節(jié),親自出迎鐘繇。
“召集諸卿至府堂議事!”
“諾!”
少頃,張虞便遇見前來拜會的鐘繇,快步迎上,伸手握住鐘繇的手,欣喜說道:“我于長安等候元常久矣,今元常至京,我將無憂爾!”
鐘繇見張虞匆忙來見自己,前后對待自己態(tài)度不變,心中感動不已,說道:“繇恭賀君侯兵克關(guān)中三輔,得拜雍州牧?!?/p>
“哈哈!”
張虞握著鐘繇的手臂,大笑道:“昔上黨策對時,君言下并州,據(jù)關(guān)中,將成高祖之基業(yè)。今孤已成舊時之語,往昔出兵征戰(zhàn),而君督理糧草,皆賴元常之功。”
“不敢!”
鐘繇自謙說道:“諸君各司其職,繇僅有督理小功,今不敢據(jù)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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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府之選,征召公達(dá)
張虞笑道:“今關(guān)中初安,需由君為我梳理諸事。”
“遵命!”
在與鐘繇前往議堂的路上,張虞問道:“昔治并州,以晉陽為基。而今下關(guān)中,晉陽偏遠(yuǎn),怕不利治理關(guān)中。然以長安為府治,則恐北疆難安,今一時難決,不知君意下如何?”
鐘繇沉吟少許,說道:“以繇之見,長安雖有關(guān)中之富饒,但君侯遷治長安,則恐難以東出爭雄天下。君侯基業(yè)立于北疆,邊胡深畏君侯之名,鮮卑、羌胡若知君侯遷治長安,襲擾云中、平城,因有大河之阻,路程有千里之遙,待我軍至代地時,則胡人已是退卻?!?/p>
“而并州毗鄰河北,河北袁紹為君侯之強(qiáng)敵。若山東有變,君侯出步騎至河北耀武,則山東之人無不畏服。雒陽驚變,君侯南顧河內(nèi),則朝廷不敢逆君侯之意。故以上是謂制衡山東之方策,而為君侯治長安之弊!”
張虞微微頷首,問道:“元常欲仍以晉陽為府治?”
鐘繇笑而搖頭,說道:“君侯如以晉陽為府治,則隴上諸郡難以顧及。況今長安初安,關(guān)中余孽尚存,君侯回兵晉陽,賊人得知消息,必會起兵而叛。”
張虞聞言而笑,說道:“看來元常有不同之見?。 ?/p>
“卑鄙之見,今不知君侯愿納否?”鐘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