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舉著馬鞍,問道:“校尉,軻比能所部兵馬僅數(shù)百人,但我軍兵馬太少,無法將其擊潰,今下還需伯道所部兵馬!”
“伯道所部應(yīng)還在路上!”
望著四周包圍而來的胡騎,張虞咬了咬牙,說道:“胡騎奸詐,欲將你我重圍于此!”
“我等無馬可用,難以沖突而出,校尉可率騎先走!”
見軻比能將手下僅剩不多的胡騎派出,從四周包圍而來,張遼勸道。
“胡說!”
張虞罵了聲,說道:“我今時若走,你等皆戰(zhàn)沒于此!”
“堅持片刻,或許援兵便至!”
說著,張虞持槊而出,朝著周圍的胡騎殺去。而胡騎見張虞勢單力孤,周圍幾名胡騎便欲上前圍殺。
張虞無所畏懼,揮槊急刺,上挑反刺,殺死一人;馬腹藏身,張虞冷槊而出,又刺死一人;直沖而戰(zhàn),張虞揮槊而砸,再將一人擊落馬下。
連殺三胡,如此神勇的表現(xiàn),嚇著周圍胡騎不敢靠近。而張虞追逐胡騎,在從騎的幫助下,將準(zhǔn)備包圍他們的胡騎殺得四散而走,七零八落。
見不僅張遼這么能打,連張虞都這般驍勇,讓軻比能又羞又惱。他與漢軍交手多次,唯有眼前的這批‘云中義從’漢軍最難啃。
“射箭,射死他的馬!”
有了軻比能的吩咐,張虞的壓力頓感大增。箭矢如蝗蟲般而來,張虞以槊撥擋箭矢,且用戰(zhàn)馬變換位置,以躲避騎射。
張虞容易躲避,但戰(zhàn)馬身軀太大,又因無馬甲,幾個呼吸間,要害便中了數(shù)支利箭,鮮血涓涓外流。
感受著陪伴自己征戰(zhàn)多年的黑鬃馬漸漸失去力氣,張虞既傷心又無奈。
回頭而望,將胡騎窮追自己不舍。張虞不得不旋轉(zhuǎn)馬頭,借著黑鬃馬最后一絲氣力,準(zhǔn)備與張遼眾人匯合在一起。而黑鬃馬似乎了解主人當(dāng)前的險境,加快速度奔馳。
“嗖!”
張虞俯了下身子,雖躲過空中的箭矢,但一支流矢正中張虞的手臂。幸有臂鎧遮掩,將箭簇卡在外頭。
張虞顧不上插在臂鎧上的箭頭,準(zhǔn)備勒停韁繩。
然不待張虞勒停韁繩,黑鬃馬向前撲去,張虞的雙腳直接著地。
張遼持馬鞍將張虞護住,以防空中射來的流矢。而余者開弓而射,阻止胡騎的逼近。
張虞看了眼氣絕的黑鬃馬,眼神里滿是不舍,但因形勢之故,只得先行躲到馬鞍之下,以避開胡騎射來的箭矢。
望著周遭的情況,張虞暗嘆了下。
今日惡戰(zhàn)至此,漢騎輪番沖擊,而不能擊潰軻比能,不得不說軻比能所部韌性竟如此的強。若以這番形勢下去,自己豈不要陣亡在這里。想到自己的布置,張虞不禁慶幸自己出于穩(wěn)妥起見,令郝昭分兵繞后。
若是郝昭率生力軍而來,今時情形必朝著他們有利的方向而發(fā)展,但可是郝昭眼下到那了呢?
“噗!”
望著再次聚集的胡騎,張虞吐了口唾沫,神情愈發(fā)兇狠,準(zhǔn)備殊死一搏。
張虞握緊長槊,鼓舞士氣,說道:“今戰(zhàn)至此,敵寇已是力竭。待援兵抵達(dá),胡寇必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