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歸降,督視軍心
月上樹梢,袁營火光點點。
大帳內(nèi),袁紹憂心忡忡,煩躁不安地在帳中踱步,為信都軍情而煩惱。
左右仆從低著頭,生怕袁紹會向他們發(fā)火,之后被拉出去杖斃。
“大事不好了!”
人未至,卻已是聽見逢紀慌亂的聲音。因走得太急,逢紀在帳口拌了下腳,之后連滾帶爬,闖入大帳中。
“情況如何?”
袁紹拽起逢紀,著急問道:“可有審配音訊,高覽可有傳回軍情!”
見袁紹已是亂了心智,逢紀硬著頭皮說道:“信都被張虞所下,高覽率三千精騎出降?!?/p>
“什么?”
聞言,袁紹神情驚變,露出不敢相信之色,說道:“信都有數(shù)千兵馬,更有審配固守,怎會守不住信都?況我待高覽不薄,他怎能背我而降。”
說著,或許是接受不了現(xiàn)實,袁紹急轉(zhuǎn)憤怒,將案幾掀翻,大聲發(fā)泄情緒,說道:“許攸,賊殺才,早知今日,我必殺你。高覽妄為人臣,率精銳而降,縱是條狗亦是知盡忠職守之事?!?/p>
“噗!”
忽而,急火攻心之下,袁紹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沾濕衣袍。
見狀,逢紀急忙上前攙扶,急呼道:“明公!”
袁紹在逢紀的攙扶下,緩緩坐到榻上,之后漱了下口,盡數(shù)在嘴里鮮血吐出。
“明公何如?今可要急傳醫(yī)師?”逢紀關(guān)心道。
說著,逢紀便要傳喚醫(yī)師。
“不可!”
袁紹忍著胸口的不適,說道:“信都被張虞所破,高覽率軍投降,諸將得知已是軍心動搖。今若再知我不適,則眾將恐慌,宜先安撫軍心。”
“勞明公多保重身體!”逢紀擔憂道。
袁紹年有五旬有余,身體不比張虞這般的年輕人。在漢末時期,袁紹歲數(shù)已是高齡,說不準哪一天會因不舒而病故,今袁紹可不敢讓屬下知道他吐血之事,尤其是在治所淪陷的情況下。
“嗯!”
袁紹用巾帕擦了下嘴,長呼吸緩和幾下,說道:“今招軍中文武議事,張虞率兵突襲信都,其根基不穩(wěn),我軍若能用計得當,未必不能奪回信都?!?/p>
“遵命!”
受袁紹之命,逢紀急步而出,讓人聚眾議事。
少許,袁氏眾人神情各異,依序在帳中排列,等候榻上的袁紹發(fā)問。
見人來得差不多,袁紹強打精神,問道:“張虞突襲信都,高覽畏戰(zhàn)而降,今諸位有何見解教我?”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袁紹。畢竟事發(fā)突然,且具體情況不知,眾人不好判斷。
袁紹心有不滿,冷哼了聲,說道:“平時爭吵不休,今遇危難之事,便無話可說了嗎?”
有了這句話,孟岱猶豫了下,拱手說道:“明公,信都淪陷,軍心恐會動搖,為防高覽之事再現(xiàn),不如審查與山西有瓜葛之文武。如辛評,其弟辛毗在張虞帳下效力,而今張虞掌控辛評家眷,故以岱之見,辛評多半將投張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