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擺了擺手,說道:“大司馬表平難中郎將張燕為常山太守,今常山郡我已交于張燕,袁君可向他索要!”
“什么?”
見張虞出爾反爾,荀諶腦門嗡嗡,說道:“張燕為黑山賊寇,今怎能將常山交于張燕?”
張虞反問道:“天下之州郡皆為漢土,朝廷委張燕為常山太守,我怎能不與?”
“況先帝早已冊封張燕為平難中郎將,督理黑山民事,如州郡之事?!?/p>
張燕的洗白之路從漢靈帝時期便開始,其被漢靈帝授予領(lǐng)河北諸山谷事。每年向朝廷派計吏,提供微薄的賦稅,以及戶籍名冊,為此朝廷給予張燕表奏孝廉的權(quán)利。
荀諶當(dāng)下欲哭無淚,張虞將常山郡問題推于張燕,明擺著就是不想如之前約定那般,將常山郡交于袁紹。
為了能要回常山郡,荀諶垂死掙扎,說道:“君侯,我主不違誓言,將河內(nèi)郡予君,今君侯怎能違約?若讓河內(nèi)士人得知,豈不有損君侯聲望!”
張虞故作沉吟,說道:“我無意毀約,僅是朝廷所任命,以及張燕為大司馬所表之故,虞不敢不從。為全盟約,我愿將趙國四縣交與袁車騎?!?/p>
說著,張虞沉聲說道:“荀君可回稟袁車騎,我張虞此番絕不侵占冀州一城。若袁車騎欲取常山郡,可向張燕討要?!?/p>
荀諶臉色難看,張虞這番話沒有任何毛病。張虞將常山郡交于張燕,并將趙國四縣給袁紹,他今下真就沒占領(lǐng)任何河北城池。
且當(dāng)初雙方約定時,僅約明待袁紹下冀州,張虞交還冀州郡縣,而袁紹以河內(nèi)郡為酬,而如今張虞確實也做到這一點。
張虞雖說沒有違背約定,但明眼人都知道張虞是在忽悠他們!
在張虞、荀諶二人談話間,侍從輕聲入內(nèi),湊到張虞身側(cè)稟告。
“君侯,公孫瓚遣劉備為使,今在外頭等候?!?/p>
張虞瞧了眼荀諶,故意問道:“劉備為大司馬使者,還是公孫瓚使者?”
“為公孫瓚使者!”
侍從說道:“且來使劉備自稱與君侯有舊,今在外頭等候?!?/p>
見公孫瓚亦派使者前來,荀諶當(dāng)即冷靜下來。眼下最大的敵人,不是張虞,而是屯兵于安平郡的公孫瓚。
若他此番強求常山,與張虞撕破臉,豈不是將張虞推向公孫瓚!
張虞似乎有意為難荀諶,問道:“我今當(dāng)見劉備乎?”
荀諶長吐了濁氣,拱手說道:“見劉備為君侯私事,然諶以為公孫瓚勇而寡智,貪得無厭。而觀我主不改盟約,將河內(nèi)郡讓于君侯?!?/p>
說著,荀諶得體說道:“今常山郡既被張燕所取,那便請君侯交割趙四縣,以便諶回稟袁車騎?!?/p>
見荀諶不卑不亢,張虞暗自點頭,頗是欣賞荀諶。
“公則,與友若交割趙四縣?!睆堄莘愿赖馈?/p>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