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虞心中已有所得,故作猶豫,說道:“實不相瞞蹇君,虞帳下親信遠在并州,不知能否調(diào)舊部入京!”
出于交好張虞為目的,蹇碩請張虞至偏僻之處談話,小聲說道:“陛下已命并州刺史丁原征募并州勇士,而后謁雒陽為兵。今君侯如欲調(diào)舊部入帳下,或可依此法入京。”
頓了頓,蹇碩提醒說道:“我聞君侯帳下兵馬頗多,今此番調(diào)舊部入京,其人數(shù)不宜過多,以免落人口舌?!?/p>
張虞調(diào)舊部入京,打算協(xié)助他建軍,蹇碩可以理解。但蹇碩不可能坐視張虞將大量舊部調(diào)入帳下,畢竟蹇碩需要確保西園軍屬于劉宏所有。
張虞伸出手指比畫了下,說道:“四百人可否?”
蹇碩皺眉說道:“四百人太多,我可批復(fù)君侯兩百五十人名額,余者需由君侯從郡縣兵馬中選拔。”
張虞故作為難了下,說道:“陛下器重西園軍,望西園軍能聞名天下,而我部士卒常年與胡人纏斗,生性剽悍,是為驍勇之士,人人善騎射,如能調(diào)入西園中,將能大大增強我軍實力?!?/p>
蹇碩思慮良久,說道:“君侯可調(diào)三百騎射士入雒陽,余者不能再多。”
“多謝蹇君!”
張虞拱手致謝道。
蹇碩笑吟吟,說道:“君侯由陛下一手所提拔,深受陛下器重。今陛下又拜君侯要職,望君能忠奉國事。”
“自然如此!”
張虞說道:“君都督西園各部,虞當(dāng)以軍令為主?!?/p>
“善!”
蹇碩拱手告辭說道:“君侯慢行,碩尚有事務(wù),今且先行一步。”
見張虞給了承諾,蹇碩放下心來,他受命以來,最大的敵人在于何進。故他要確保劉宏所委任的八校尉,不能被何進拉攏過去。
而張虞往昔雖與何進有聯(lián)絡(luò),但關(guān)系并不深厚,今他有皇帝背書,且又向張虞示好,張虞不至于會倒向何進。
待蹇碩離開之后,張虞望著蹇碩魁梧的背影,露出思索之色。
蹇碩算是與眾不同的宦官,除了少有的身形魁梧外,其做事勤勉,至少維護劉宏的利益??上Ы褚虮鴻?quán)問題,蹇碩注定要與何進發(fā)生沖突。
他作為西園軍中的校尉,從未來雒陽將要發(fā)生的動蕩政局來看,怕是很難獨善其身。如果依照大勢而言,他倒向何進的話,或許是正確的選擇。
然若拉長時間線,何進注定成不了事,他只能成為雒陽那場大動亂中的犧牲品。如何在未來獲得更大的利益,或許才是張虞所看重之事。
那以何為重?
無非是兵馬、人才、錢財,他眼下最好的選項莫過是借著中央軍的名頭為自己招募更多的兵馬,最好能出征剿匪,借機發(fā)展自己。
今下能從舊部中調(diào)三百騎入京,余者兵馬的安置倒需上心,他需想辦法盡量維持現(xiàn)狀,或是說盡量讓自己帳下的兵馬就留在雁門。以便他歸鄉(xiāng)之時,揮手一招舊部,義從騎將會從他號令。
念及于此,張虞吐了濁氣,被劉宏調(diào)至雒陽并非是件壞事。至于調(diào)哪些人入京,容他好生斟酌下。
待張虞出了宮,見天氣尚早,便馬不停蹄前往袁術(shù)府上,準(zhǔn)備與袁術(shù)通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