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不可!”
袁耀雖說僅是太子,甚至說缺乏權(quán)威,指揮不動人。然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是袁術(shù)之子,名義上的陳國繼承人,今留在宛城始終會是個潛在的威脅。張虞既至宛城,那便不可能留危險在身側(cè),即便這威脅很小。
在袁耀被甲士監(jiān)視下回府時,張虞正安撫眾陳國公卿。
張虞憑空虛扶眾人,說道:“陳國歸降,諸君將為唐人。過往之事,如作奸犯科之事,孤不予追究,僅出錢財償之即可。今后若行違法之事,孤絕不輕饒。而有賢能者,諸君可踴躍舉薦,或自薦,或他薦,孤將一一提拔。”
“謝唐王!”眾人齊聲道。
張虞回到御駕上,目光在眾人上掃視一圈,在袁秘身上停留了下,說道:“車駕寬敞,由永寧上車陪侍?!?/p>
此言一出,眾人用那既羨慕又嫉妒的目光看向袁秘。與唐王同乘是何等的榮幸,荀攸、郭圖、張遼等人親近文武都沒享受過,而今作為初降臣子,袁秘便得到陪駕的待遇,其恩寵豈能不高。
或許知道自己招人眼紅,袁秘猶豫半響,拱手說道:“君臣有別,秘不敢同行!”
“無妨!”
張虞笑道:“孤初至南陽,不知情況,還需咨詢永寧。”
有了張虞的發(fā)話,袁秘行禮了下,方敢登上車駕。
少許,城樓上豎起‘唐’旗,張虞手搭車欄上,沉聲道:“入城!”
“駕!”
話音稍落,張峻揮鞭而抽,驅(qū)使馬車緩緩前進(jìn)。
輪轂壓過道路,木制的車輪與石板擠壓發(fā)出滾滾之聲,御駕駛過降人自發(fā)排成的隊列,張虞在車內(nèi)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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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入南都
“永寧!”
“臣在!”
“袁術(shù)昔日在時,寵幸小人,驕奢淫逸。今至宛城,孤欲治郡,不知有何見解?”張虞神情淡然,問道。
“稟大王!”
袁秘沉吟少許,拱手說道:“舊時袁公在任,南陽民眾重徭役,修繕宮殿,疏通河道,轉(zhuǎn)運(yùn)軍輜,年年操勞。因徭役沉重,出逃百姓甚多,刑法因此而嚴(yán)峻。故大王欲安南陽百姓,輕徭薄賦,寬法待民,便能得南陽人心?!?/p>
“僅此而已?”
張虞說道:“無士卿兼并土地,廣招部曲之事?”
“安無此事!”
“荊州本身宗賊橫行,袁公入荊州,廣封官職于宗賊,以得宗賊效力,故人口多有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