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滅亡
在錯失督修運河之職后,許攸連續(xù)幾日氣悶,感覺自己連吃兩個暗虧,故在樞密院里陰沉著臉,生人不敢靠近。
“許長史,樞密使詢問白溝漕運所費時日,及白溝中有多少官舟!”
堂內(nèi),吏員溫汶先通報了聲,方才入堂說道。
許攸翻了個白眼,不耐煩說道:“河渠之事,我怎曉得?你讓樞密使去信問董昭。”
溫汶瞧出許攸不悅態(tài)度,微皺了下眉,說道:“君疏通白溝,怎不知漕運所費時間。事關國事,望君以大事為重?!?/p>
許攸斜視溫汶,冷笑說道:“無我,殿下不得下冀州,更莫說疏通白溝。你讓樞密使親來,我自會言白溝漕運之事?!?/p>
礙于許攸的身份,溫汶忍著怒氣而退。
少許,卻見賈詡至堂口,前來拜會許攸。
賈詡笑瞇瞇,說道:“今為南征袁術而籌劃,故需知白溝漕運之事,恐勞煩許長史了!”
見是賈詡前來,許攸慢悠悠問道:“樞密使安在?”
“樞密使在宮中與殿下議事,今樞密院事由詡暫理?!辟Z詡說道。
見張虞不傳喚自己議事,這讓許攸內(nèi)心愈發(fā)不滿,瞄了眼賈詡,淡淡說道:“軍機大事,不可輕言?!?/p>
“貽誤軍事,實乃君之過矣!”賈詡不卑不亢,說道:“望君以大事為重!”
許攸神情微正,說道:“唐國若是無我,君安能議冀州之長短?君怎敢言我不知大事之重?”
聞言,賈詡傻愣愣瞧著許攸,偷偷嘟囔尚能理解,然今他實在不懂許攸為何在眾口嚷下冀州之功,莫非他不懂居功自傲之語?
見許攸自尋死路,賈詡便無意多言,而是拂袖離開,讓人將此事通報于荀攸。
今時,張虞與鐘繇、荀攸等人預估軍糧多寡,侍從很快將此事報上去。
“殿下,樞密院有事需報!”張夯說道。
“何事?”
侍從躡手躡腳至殿中,說道:“殿下,剛剛樞密使遣人詢問許攸白溝漕運之事,然許攸拒不作答,言若是無他,則殿下莫能下河北。賈使拜會許攸,然許攸卻言事關機密,非樞密使親至不能言。”
張虞神色微沉,問道:“許攸態(tài)度如何?”
“甚是傲慢,以為無他則無冀州,莫說白溝漕運之事。”侍從說道。
荀攸臉色鐵青,自許攸入院以來,他擔心田豐與之矛盾,他調(diào)田豐至別處,而今許攸太不給他面子了。
“殿下,攸需回院料理此事!”荀攸說道。
張虞沉默少許,說道:“讓賈文和來一趟,看許攸是否果真傲慢,欺辱同僚!”
“諾!”
突發(fā)這檔事,張虞失去了議論的心情,揮手遣散無關之人。
他本以為許攸在他治下會安分,然他高估了許攸的心性。畢竟有句話在,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過了半響,賈詡至門外等候,在張夯的迎接下,至堂內(nèi)拜見張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