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郭嘉笑了笑,反問道:“君侯怎不疑我為袁紹細作?”
“且為何不惱嘉舊時舍君侯而南走兗州?”
張虞搖頭笑了幾下,說道:“卿如為細作,更能知袁紹能聚人不能用人之語,實以卿之才,可為良、平爾!”
“至于舊時舍我而走南?”張虞詼諧說道:“今卿舍南而投北,豈不是正謂曹操非明主?”
見張虞不為舊事而芥蒂,郭嘉大為贊嘆,說道:“天下反復,盜世欺名之者不可勝數(shù)。然今見君侯,恢廓大度,猶如高祖,嘉乃知王者之容也!”
“微薄之功,安敢比及高祖!”
張虞擺手而笑,說道:“今奉孝獻策大論,當開我之頓悟。卿在軍中帳下效力,可暫任筆吏兼領(lǐng)軍師議事之職,日后若有升遷,我將另表之。何如?”
“能愿君侯效力,嘉豈敢不愿!”
張虞看向郭圖,說道:“奉孝初至軍中,卿與其為族人,卿可多多照料。”
“諾!”
“謝君侯掛念!”
且不說經(jīng)張虞一番調(diào)度,由張遼、滿寵率軍北上幽州解圍。而今遠在邯鄲監(jiān)獄中的田豐,得知袁紹所作出的決策,亦是忍不住嘆息。
田豐坐在稻草堆中,聽著親信向他透露的消息,嘆息道:“沮公與之策太持穩(wěn),逢紀之策毫無出彩,倒是許子遠之策為灼見!”
親信說道:“許攸性情驕縱,目中無人,今他之策怎會為灼見?”
“許子遠雖說性情驕縱,但今所獻之策并無紕漏,實為長遠之見!”田豐搖頭連嘆,說道:“張虞知幽州動蕩,他必會遣軍北上救援。時如能有一軍伐河內(nèi),則能驚擾山西,令張虞徹夜難眠?!?/p>
“那當怎么辦,先生是否書信于明公,讓其更改兵略布置!”親信說道。
“難矣!”
田豐說道:“逢紀獻幽州之策有功,今深受明公器重,我當下之言語已是無用。若我所料不差,逢紀必會趁機進獻讒言。而今我欲出獄,唯有希望明公能擊敗張虞,方才能逃留一命。”
親信抱怨說道:“先生出謀劃策多年,所獻計策皆有功績于明公。然今明公卻不計恩德,囚禁先生,實令眾人失望。”
田豐無語以對,僅能捶腿而嘆,感嘆自己不能識明主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