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虞吩咐說道:“那便讓徐晃率兵至河內(nèi),與張君會合,屯兵于河陽。另元常代我手書一封,命人送于袁紹。”
“雒陽肉糧匱乏,馮君生活不便,今從府庫調(diào)些肉糧于馮君。此些許小禮,君莫要嫌棄,往后如有需求,君但說無妨!”
“諾!”
馮芳感激不已,說道:“能與張侯相識,為我之幸事,今受益于舊情爾!”
張虞神情憔悴,說道:“袁術(shù)出兵京畿,京畿形勢難以預料。而今漢室衰微,難以庇護公卿。君若不棄,可效京中諸卿所為,將家人安置于關中,而身往京畿任職?!?/p>
“多謝張侯愛護!”
馮芳大喜過望,說道:“芳遣人招家眷至關中,往后勞張侯關照?!?/p>
“小事一樁!”
除了和孔融之外,張虞與朝廷諸卿的關系都很好。畢竟雒陽凋敝,民生匱乏,而關中相對富庶。朝中公卿考慮家眷安全問題,幾乎將家眷安置于關中,他們獨自前往雒陽任職。
對公卿家眷的照料上,王霽時常命人送米、油、糧,偶爾會賜些布匹綢緞。故考慮到吃人嘴短的緣故,公卿對張虞的評價不錯。
待馮芳趨步告退之后,張虞摘下頭上麻巾,身子坐了起來,笑道:“我不知頭疾滋味,卻讓我佯患頭疾,實屬為難我爾!”
“君侯扮得甚好!”賈詡笑道。
鐘繇捋須擔憂,說道:“袁術(shù)迎得天子,若不僭號稱帝,恐或為君侯之強敵。若袁紹與之聯(lián)合,則袁氏將擁四分天下之其三?!?/p>
張虞起身踱步,說道:“袁術(shù)雖兵多而將廣,但卻不善治軍。疆域雖廣,卻不能擁民。今能得意一時,卻不能得意長久。為得玉璽,放孫堅西征益州;今迎天子,將能驕縱其心?!?/p>
“我今之強敵在于袁紹,凡能滅袁紹,一統(tǒng)河北諸州,則袁術(shù)束手可擒。況我暗連孫堅以為援,他如能下益州,我便為他表益州牧,居大江上游以擊荊州之袁術(shù)。”
說著,張虞看向鐘繇、賈詡,沉聲說道:“故袁術(shù)如若稱帝,諸州士民沸騰,將自取滅亡;若不僭號稱帝,待我滅了袁紹,便是其敗亡之始!”
“且以我了解袁術(shù)之情況,袁術(shù)今已有僭號稱帝之念,否則不會擅取玉璽。今袁術(shù)得天子,不出數(shù)年,便會行禪讓之舉?!?/p>
相比賈詡了解內(nèi)情比較多,鐘繇知道時間比較短,今仍然憂慮張虞的選擇是否正確。但憂慮歸憂慮,張虞起兵至今的表現(xiàn),已是征服眾謀士的心。故今即便質(zhì)疑,但依舊選擇服從。
鐘繇換了個話題,說道:“麥糧生長喜人,今夏四月能收麥糧,君侯如欲出兵隴右,待麥糧豐收之后便可出兵。且彼時百姓無農(nóng)活,出征隴右則能不傷農(nóng)時?!?/p>
張虞踱步幾許,說道:“我今聯(lián)絡張則,如情況適宜,我會遣步騎數(shù)千先行,從陳倉出兵,沿渭水西進至冀縣?!?/p>
“君侯既有意從渭水入隴右,何不如讓滿都尉出祁山,與關中兵馬會合于冀縣,或能呼應君侯大軍!”賈詡說道。
隴右與關中通行的道路很多,除了渭水道是沿河道而行外,余者大道皆是從隴山入隴。而渭水道崎嶇,不便通行,沿途需走棧道,故難以為數(shù)萬兵馬轉(zhuǎn)運糧草。
“令武都兵馬與陳倉兵會合倒是可行!”
張虞點了點頭,說道:“今且先廣遣斥候探查隴右,看宋建、馬騰、韓遂三人是否共盟。另元常尋人為我撰寫檄文,言馬騰、韓遂等人如能歸降,朝廷既往不咎,唯宋建需處以極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