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袁紹’傳信給眾人,分明表示他會固守鄴城,而讓眾人守邯鄲,形成掎角之勢,以候兗州兵馬救援。然今鄴城被破,兗州兵馬戰(zhàn)敗,豈不僅有他們傻乎乎在固守。
沮授的臉色不好看,他今已是察覺到自己被坑了!
見眾人反應不小,荀諶雖不知是何緣故,但為了能動搖眾人固守之心,遂說道:“袁紹舍諸君而走,今諸君家眷多在信都,故不如出降大將軍,既能與家眷團聚,更能得官爵封賞,豈不兩全其美?!?/p>
眾人多有意動,于是看向了沮授。而沮授似乎察覺到眾人之意,厲聲說道:“荀友若,你深受魏公器重之恩,今怎有面目見我?”
繼而,沮授不由荀諶分說,說道:“我今看在往昔之情上,暫饒你一命。今若蠱惑人心,我必殺之。”
在沮授的吩咐下,荀諶被兵卒強行帶了下來。
待荀諶離開之后,婁淇率先發(fā)難,拱手問道:“敢問監(jiān)軍,今形勢可真如荀諶所言?”
沮授不動聲色,說道:“荀諶是為勸降而來,今所言必有夸大。諸君可暫守城池,如若明公兩、三月之內,不能前來解圍,可再商大事爾!”
“愿聽監(jiān)軍吩咐!”婁淇猶豫了番,與眾將校應聲道。
在諸將受命前去巡視城樓時,沮授心存疑慮,看向了田豐,問道:“元皓以為今時軍情何如?”
田豐捋須而吟,說道:“若荀諶所言不假,留監(jiān)軍守邯鄲應是為袁公之計,今冀州兵馬大潰,袁公無力起兵與張虞爭鋒,唯東至齊魯,以海濱之地召集兵馬?!?/p>
“至于令公與率部固守邯鄲,則恐是袁公牽制張虞之計。袁公雖說遇事遲緩,但他亦能行斷臂求生之事。畢竟趙、魏若無兵馬固守,豈不讓張虞傳檄而下冀州。無后顧之憂下,張虞將遠征海濱矣!”
說著,田豐笑了笑,說道:“不論荀諶所言真假,今以豐之見,城中人心動蕩,邯鄲多半難以固守。公與若欲求生,還需早作打算!”
經被袁紹下獄及被誅殺之事,田豐心中對袁紹已無君臣之情,甚至對袁紹心中頗是怨恨。畢竟在田豐看來,自己為他殫精竭慮這么多年,而袁紹不僅將他下獄,更下令殺他。若非沮授因形勢危急之故,頂住壓力赦免他,怕不是他早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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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之怨恨,勸君進王稱帝
沮授并不理會田豐,僅是讓人將田豐帶下去。
除非萬不得已,沮授絕不會歸降張虞。畢竟如沮授戰(zhàn)前謂族人所言,如果袁紹能擊敗張虞,沮氏的富貴將會達到頂尖。如若袁紹兵敗,莫說沮氏的富貴了,連他們能否保全自身都是個問題。
沮授作為袁紹軍中的二號人物,他若投靠張虞,大概率很難得到重用。而即便得到重用,沮授也不可能得到有他在袁紹帳下的那般權利。
除此之外,沮氏即便歸降,亦會遭到相應的清算,吐出不少利益,才能喂飽那些追隨張虞的將校。之前審榮雖說投降張虞,但僅限審榮一家不會遭到清算,其余的審氏注定會遭到清算。
所以對袁紹帳下的高層而言,除非是萬不得已,他們一般不會選擇投降。
在沮授竭力安撫城中軍心的同時,張虞則在城中與眾人商討破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