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有兵馬出井陘,以我料山西兵馬之見,其兵不超五千人。而區(qū)區(qū)數(shù)千人馬,憑我所立營壘,不足為你我憂懼?!?/p>
顏良傲歸傲,但卻非傻子,而是經(jīng)過一番盤算才作出的決定。
畢竟如他所言,山西兵馬少于河北,張虞要率大軍迎擊袁紹,注定不能分出太多兵馬。而今又分兵于酈嵩,注定了井陘無兵解圍,或是說即便能來,其兵亦是不多。然顏良更偏向后者,在他的威名下,應(yīng)無將校有膽率輕兵前來解圍。
“諾!”
呂曠被顏良所說服,便不再多說。
可惜的是顏良高估了自己威名,山西諸將歷盡惡斗,最不缺的便是有膽氣的將領(lǐng),甚至可以說欲拿他建功的將領(lǐng)可不少。
三月二十日,井陘南道上,兩千精騎經(jīng)上艾,順著井陘山道兼程而行。
“嘚嘚~”
“將軍,黑山將校杜長前來求見!”
騎卒策馬折返而回,向在隊伍中行軍的滿寵,稟道。
“前面領(lǐng)路!”
得知有黑山遣人接應(yīng),滿寵揚鞭前指,并朝左右吩咐道:“讓閻行、馬超二將前來,言商機密之事。”
張虞為解蒲吾之圍,并奔襲顏良,自是挑選精兵猛將出征。而經(jīng)他的一番精挑細選,考慮到馬、閻二人歸降不久,渴望建功立業(yè),故斗志正盛,遂讓馬超、閻行二人輔佐滿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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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雞瓦犬,激將之法
“諾!”
少許,滿寵在路邊遇見杜長,二人先是下馬拱手問好,馬超、閻行二人依序后至。
雙方見禮后,滿寵關(guān)心兵事,問道:“今不知軍情何如?”
杜長將早有備好的蒲吾輿圖攤開,講述戰(zhàn)況道:“顏良率兵擊蒲吾(石家莊平山縣),將軍憂蒲吾民眾,遂引兵出擊,不料被顏良所破。兵敗之后,將軍率精銳數(shù)千親守蒲吾御敵,而讓我率老弱西歸井陘。今被顏良率兵重圍一月,城中糧草尚能度支兩月?!?/p>
滿寵指著輿圖,問道:“今顏良兵馬多少?又是如何布置?”
杜長說道:“蒲吾城南靠治水,北依洨水(滹沱河)。顏良帳下精兵七千余眾,為防我井陘民眾疏糧援救,令民眾筑壘于城外。”
說著,杜長在輿圖上點了兩下,說道:“顏良于城南、城東立有兩營,城南營即是為阻糧輸城,城東營連通真定官道。城南營兵眾,而城東營兵少,顏良親率兵馬屯城南?!?/p>
閻行抱肩而觀輿圖,說道:“井陘道口眾多,細數(shù)之下有五條大道。今若是用武,倒是能出其不意,令敵難以防備。”
“正是!”
杜長苦著臉,說道:“若井陘有險關(guān),張將軍必率兵撤守,然今井陘大道眾多,唯有固守蒲吾。而蒲吾若破,則井陘無險可守。”
井陘道在山西中僅有一條,但到了井陘縣時,因山勢走向緣故,瞬間分出數(shù)條道路。故可視井陘為盆地。蒲吾則是井陘外的城池,如能守之則能令敵不敢入井陘,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