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美人(上架,求首訂)
婚事雖說是張虞與王霽的婚事,但真正操勞之人,并非他們二人,而是雙方的父母。
在婚禮之前,因職責之故,張虞待在左國城,結交匈奴貴人,了解匈奴當下狀況,算是為今后而做準備。
為張虞操持婚禮的張冀,擔心自己學識不足,難與士族大戶的王氏商議婚事細節(jié),遂請鐘繇代他奔走。
鐘繇閑來無事,自是樂意幫襯張冀,便順勢成為媒人,代張氏與王氏交流婚事細則。
當王宏看見鐘繇所書的禮書時,對其書法贊嘆不已,后與鐘繇交談,頓感鐘繇為國士之才。對自家女婿能與鐘繇結交,不由對張虞又有了新的認識。
在鐘繇的幫助下,除親迎王霽外,余者五禮悉數(shù)禮畢。
在晉陽的婚居,張冀糾結于面子性問題,向張楊借了不少錢,最終忍著肉疼,花錢在晉陽買了棟屋院,當做張虞的婚居。因是二手屋院,需要裝修、翻新,酈母在晉陽照看。
鐘繇懂得些院舍布置,倒是經(jīng)常性出主意。有鐘繇的幫忙,張虞倒是放下心來,他在潁川時,登門拜會過鐘繇。蓋因是書法家的緣故,鐘繇對自家庭院的布置充滿了意境,這讓張虞多有為此而贊嘆。
兩個月的時間輾轉而過,不僅婚事已籌備妥當,經(jīng)張虞的研究了解,他還對匈奴諸部有了初步的了解。
七月下旬,張虞向王柔請婚假,而王柔痛快的批復了,表示張虞可在晉陽多呆幾天,不用著急上任。
張虞對這位尸位素餐的主官算是無語了,自他三月受命時起,至今已有四個多月,王柔居然還沒想好對自己的安排,這讓張虞都后悔出任護匈奴副校尉。
不過隨著婚期臨近,張虞也來不及多想,只得趕往晉陽。
根據(jù)書信上的地址,張虞找到了宅院。而鐘繇、酈嵩早已在等候多時,見到張虞便將其請了進去。
鐘繇領頭而行,向張虞介紹宅院布局,以及他根據(jù)張虞的需求,所讓人做出的更改。
因房屋在晉陽城內(nèi),宅院僅有兩進,前頭為廳堂,左右為客間。穿過廳堂,則到了庭院與后宅。張虞從大門而進,從頭到尾瀏覽了遍,一路上一直在點頭,顯然對新婚的住所頗是滿意。
“宅院布置,有勞元常兄了!”張虞主動為鐘繇倒水,笑道。
鐘繇捋須微笑,說道:“整修宅院,多由蘭大家監(jiān)制。繇舉手之勞,不足掛齒?!?/p>
鐘繇口中的蘭大家非是外人,而是張虞的舅媽,酈嵩兄妹的母親。
張虞看向酈嵩,說道:“稍后我與伯松同去拜謝妗母?!?/p>
“善!”
鐘繇沉吟少許,問道:“濟安上任已有兩月,不知當下情況如何?”
聞言,張虞苦笑搖頭,說道:“實不相瞞,那中郎將王柔毫無進取之意,尸位素餐,一心都護匈奴單于,無心參與鮮卑之事。故我雖上任兩月,但并無案牘需我操勞,每日游山玩水,甚是閑散?!?/p>
若是無心上進之人,坐在張虞那張位子上,估計能開心得不行,不用處理事情,不用每日到公府報道。每日除了與匈奴貴人吃喝,拉攏感情關系外,幾乎沒有什么事需處理。
鐘繇眉毛微揚,實在沒想到都護匈奴的王柔如此松懈,守著匈奴王庭,其他事都不理會。
思慮片刻,鐘繇說道:“濟安雖為副校尉,但卻有權統(tǒng)兵,征伐胡人。此番成婚之后,濟安還需主動求變。若他不予兵馬,則濟安不如請求募兵,另駐別處?!?/p>
張虞微微頷首,說道:“元常所言有理,自鮮卑分裂以來,二國多有沖突,若不趁機立業(yè),將錯失功績爾!”
為何張虞如此執(zhí)著介入步度根與騫曼之間的沖突?
其原因不難解釋,張虞但凡手上有兵,便能趁著騫曼與步度根交手之際,出塞獵殺騫曼帳下的胡人。而又有步度根作為火力吸引,騫曼根本沒有空去管襲擾他們的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