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得功,張郃計
自張虞軍令發(fā)出,酈嵩、郝昭二將當天便出發(fā),并依照張虞軍令,三月五日在沾縣匯合。
沾縣,酈嵩與郝昭二人于軍營中會面,商討解圍事宜。
“據(jù)細作而報,前些日有冀軍逃卒來投,其本為張郃帳下,因運糧有失,被上吏辱罵責罰,恐受軍法從事,遂從青山口入并,得我闕與城收留?!?/p>
大帳內,闕與城將李朗向酈嵩、郝昭等將校匯報,說道:“依逃卒所說,此番顏良所部軍糧屯于元氏,而守將張郃至高邑籌糧,故今元氏空虛?!?/p>
“元氏?”
酈嵩與郝昭對視了一眼,皆從情報里洞察到用兵良機。
“取常山郡輿圖來!”酈嵩說道。
部曲翻箱倒柜,從竹筒里取出常山郡輿圖,并將其張于榜上。
“元氏周圍地形何如?”酈嵩沉吟了下,問道。
李朗指著輿圖,說道:“元氏位于青山口以北,二者距離不到百里,而距蒲吾同有百余里,毗鄰緣山谷澗。步騎并行,不出兩日便能至?!?/p>
郝昭指著輿圖上的元氏,說道:“蒲吾臨近井陘,依山建城,東通真定,南連元氏。而依逃卒所言,冀軍輜重由元氏供給,那么如能突襲元氏,將能斷絕顏良兵糧。”
“不僅于此!”
酈嵩盯著輿圖上的真定,笑道:“元氏距真定更近些,如能燒毀兵糧,順勢進據(jù)真定,則蒲吾之圍自解。而冀軍知后路斷絕,憂我軍里表呼應,必惶恐而走,彼時趁勢擊之,將能大破敵軍?!?/p>
說著,酈嵩看向郝昭,問道:“伯道可有見解?”
郝昭遲疑少許,說道:“君侯不日將出滏口,我軍出井陘便能解蒲吾之圍,而今出青山谷道襲元氏恐有冒險。故不如先至上艾,等候黑山余部及子龍前來匯合,再舉大軍東進。”
酈嵩正色說道:“富貴險中求,今伐冀州不僅關乎君侯得失河北,更關乎你我往后位列。此番如能大破顏良,將能大漲我軍士氣,還能立下軍功,令君侯歡喜。”
“況兵貴神速,安邑距此有近千里,若等候子龍精騎,慢則五、六日能至,快則三、四日。而今不知蒲吾戰(zhàn)況,豈能于此空候子龍,而錯失良機。”
酈嵩雖為張虞大舅哥,官拜度遼將軍,與四征將軍位同。但他心中依舊有渴望之事,如能否讓他的外甥更進一步。畢竟王霽雖為張虞正妻,王氏在張虞帳下多有勢力,但他比王氏勝在統(tǒng)兵上,如能立下軍功,令酈素衣榮耀,往后外甥不是沒機會。
聞言,郝昭心有所動,相比不少將領,他追隨張虞時間很早,然因常年守上黨,看護山西的門戶,寡有立下軍功,此番如能破顏良,倒是為功績一件。畢竟從井陘之道進軍,或能解蒲吾之圍,但卻談不上出眾,唯有得斬獲之功,方能依軍規(guī)封賞。
考慮少許,郝昭說道:“君為君侯所命主帥,今便依將軍之見?!?/p>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