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不可胡言了!”
“諾!”
張虞換了個話題,問道:“公明臨陣率軍降孤,可曾料到今日?”
徐晃避席起身,恭敬說道:“晃從賊為寇時,為安危而憂,為有辱名聲而煩。而自追隨君侯,無需為雜事而惱,專心磨礪武藝,一心為君侯破敵。行征南將軍之職,晃從未敢想,多謝君侯恩賜?!?/p>
張虞笑謂眾人道:“公明因敗而從賊,但卻志氣遠大。降兵好勇而軍紀渙散,孤交于公明統(tǒng)領。而公明不負期望,先是整肅軍紀,之后嚴操兵馬。故論悍勇善戰(zhàn),河中軍首屈一指?!?/p>
說著,張虞看向徐晃,說道:“君有周亞夫之風,而昔周亞夫平七國之亂,是為前漢之名將,望君勉之。”
“多謝君侯愛護!”
“伯道何如?”張虞笑瞇瞇道。
郝昭猛灌了口酒,大笑說道:“昭少年賣馬,遇君侯出手施救。當年奔波販馬,是為商賈之身。而今執(zhí)掌五千兵馬,御袁紹于堅城外,受封亭侯,是為人生大喜之事。”
(請)
n
歲首大宴,憶舊畫餅
張虞連續(xù)指點什翼、張山,說道:“什翼、子豐同為老人,你我同甘共苦,破鮮卑,威匈奴。我今都記得,待功成之時,皆有大賞?!?/p>
“愿為君侯赴湯蹈火!”
武將問了個遍之后,張虞又看向文臣,問道:“邵然千里投我,能否料到今日?”
庾嶷持樽避席,說道:“昔追隨君侯于邊塞,嶷乃受王公之請,僅想從吏養(yǎng)家,不敢料有今日?!?/p>
張虞笑道:“昔君家貧千里從戎,而君掌山西鹽池,歲以千萬計。論富貴者,天下莫過君一人爾!”
“鹽池之利為州府所有,仆僅為君侯守財,不敢擅取之!”庾嶷說道。
張虞能讓庾嶷長期負責鹽鐵之事,除了庾嶷的資歷老外,便是庾嶷懂得分寸,雖執(zhí)掌鹽鐵之事,但不會擅權貪污。
“公則、元常、公達,三位與我在潁川相識,我便知三位有大才,而三位終不辜負我之期望?!睆堄菪Φ溃骸扒俺搪?,望諸君助之?!?/p>
張虞說到興起之處,再次舉起酒樽,笑道:“往昔歲首,少與諸位大宴。而今招諸君至此,便是孤向諸位許諾,待孤功成名就之時,我誓會厚待諸公。今日在,明年在,五年后同在,十年后再聚?!?/p>
張虞以往每年正月,雖會與文武大宴,但卻沒有與外鎮(zhèn)將領一同。而今略有基業(yè),進入沖刺階段,為了讓眾人繼續(xù)保持勢頭,張虞必須向?qū)傧箩尫欧e極信號,即向眾人畫餅。
聽聞張虞的許諾,眾人氣氛頓時高漲,觥籌交錯,眾賓歡愉。
酒宴散罷已是夜深了,張虞與王霽匆匆又去見了張冀,之后便又離開。
回到府上,王霽喊來了幾個婢女,幫張虞洗漱一番。
“今日宴上,濟安很是開心?”
照著鏡子,王霽拆卸頭發(fā)上的首飾,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