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策馬相隨,問道:“君侯自出雒陽以來,心情便甚是愉悅,不知是何緣故?”
“呵呵!”
張虞輕松而笑,揮鞭以指極遠處與云相接的大山,說道:“我居雒陽如籠中之鳥,除鳴叫悅?cè)酥猓瑒e無他用。今此行出京,如魚入大海,鳥上青天,再也不受他人羈絆!”
張遼沒聽出張虞言語深意,僅當張虞因能大展才能而喜悅,興奮說道:“黑山軍號百萬之眾,今如能建樹破賊,君侯名動天下,諸將皆能封侯拜將?!?/p>
“我軍今下僅千余人,而黑山軍有百萬之眾,如欲征討賊寇,還需先行招募兵馬。”呂范說道。
“哈哈!”
張虞樂得不行,說道:“先至上黨立營,而后可至臨近州郡募兵。”
為了能有今日,張虞可是煞費苦心,忙活了這么多年,并向袁氏表以忠心,今終于開花結果,張虞怎么會不歡喜呢?
忽見,田中驅(qū)鳥草人,張虞手癢不已,夾馬而行,挽弓開弦,便射草人。
“嗖!”
一箭正中草人頭顱,余者眾人無不高呼。
“君侯好箭術!”
張虞收弓而笑,謂眾人說道:“我少居邊塞,天地遼闊,草場無垠,有時一日能射兩百多只野兔。而今在中原,能狩獵之所少,更別談日射兩百只兔子?!?/p>
言語中,張虞充滿了對家鄉(xiāng)的懷念。在張虞看來,邊塞生活雖然艱辛了些,但有時滿懷念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不待眾人應和,滿寵便硬著語氣,問道:“君侯,草人為百姓之物,是為驅(qū)逐鳥獸之用,不知君侯以箭射之,是否為毀壞財物之舉?”
“滿長史,區(qū)區(qū)草人安能談及財物?”
郝昭不滿說道:“君侯以箭射草人,不知有何不妥?”
滿寵神情生硬,說道:“今君侯以箭射草人,我不知今后是否會縱馬踐踏田畝,亦或是射殺無辜百姓否?且諸兵吏見君侯這般,人人放縱,不知軍紀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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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入大海,不受羈絆
“滿伯寧休得胡言,君侯自將兵以來,以仁善治百姓,安有你所說之事!”郝昭呵斥說道。
“住嘴!”
張虞朝郝昭呵斥,說道:“昔紂王勤儉,后之所以暴虐、奢淫,始于以玉筷用膳。今滿君規(guī)勸之語,我不可不聽,不可不引以為鑒?!?/p>
郝昭神情郁悶,朝滿寵拱手致歉,說道:“言語粗鄙,望長史見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