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亦是如此!”王宏點頭說道。
經(jīng)王霽、張虞二人的言語,堂內(nèi)的氣氛算是緩和下來。因尚未與張虞成婚,王霽不便與之久坐,便先回到里屋。
隨著晚膳的時間到了,在王宏的款待下,又是一場酒宴不說。興盡而宴散后,張虞父子在王宏的安排下,住到宅院的客房里。
張虞剛洗漱完不久,在寂靜的夜色掩護下,紅娘敲響了房門,提醒張虞到偏間與王霽相會。
路上因擔(dān)心發(fā)出聲響,張虞并未與紅娘過多說話。在紅娘的引路下,張虞來到偏間。
張虞推開房門,只見王霽正跪坐在席上。
之前堂內(nèi)因有眾人,張虞不敢打量太久。今時借著昏暗的燈光,張虞打量起兩年未見的王霽。妃綺為上裳,素綺為下裙,發(fā)髻微垂,頭插銀簪,妝容淡雅,顯得格外動人。
相較兩年前的王霽,今時已是褪去些青澀,眉目間多了幾分嬌美,配合今日的裝扮,讓張虞忍不住心跳加快。
“殊嵐!”
“濟安!”
見到張虞入屋,王霽起身微迎,言語雖沒過多說話,但眼眸中的柔情,足以說明她多么思念張虞。
張虞伸手牽住王霽的柔荑,溫聲說道:“這兩年以來,我甚是思念殊嵐?!?/p>
王霽微紅著臉,害羞道:“濟安入獄的消息,倒是讓我好生擔(dān)心?!?/p>
張虞笑了笑,說道:“入獄若是升遷官職,我倒是愿多入幾趟。”
王霽白了眼張虞,說道:“休要胡言亂語!”
“呵呵!”
張虞與王霽共坐席上,二人身子貼得很近,縱隔著衣裙,都能感受到雙方炙熱的體溫。
見王霽臉頰愈發(fā)羞紅,張虞笑道:“下午時分,殊嵐從屏風(fēng)后而出,當(dāng)是令人詫異。然若無殊嵐出面,恐二君將會爭執(zhí)不休?!?/p>
王霽微微而笑,說道:“兩家即將有姻親關(guān)系,自當(dāng)以和睦為上。若是因小事而爭執(zhí),恐會因此而結(jié)怨,此非你我所愿?!?/p>
“殊嵐能識大體,虞深幸能得卿之垂愛!”張虞笑道。
王霽幫張虞整理了下領(lǐng)子,笑道:“君英氣風(fēng)發(fā),二十一而拜校尉,官至千石,妾亦幸得遇濟安?!?/p>
不得不說王霽情商出眾,張虞與之交流,真是種享受。
是夜,張虞與王霽聊了很多事,聊到情深處,自是一番動情。然因二人未成婚,加之所處環(huán)境不便,二人當(dāng)是發(fā)于情而止于禮。
在大麓山待了兩三日,張虞每夜都會與王霽相見。但因上任時間將至,張虞與郝昭不得不前往西河郡上任。而張冀要找精通易經(jīng)之人核算八字,也在同時間前往晉陽。
《唐書·列傳一》:高皇后王氏,諱霽,字殊嵐。……漢末,時鮮卑強勁,天下騷亂。竊言于父曰:“西亂難平,胡人日昌,而朝堂奸宦當(dāng)朝,恐天下將亂矣!”父宏深以為然,嘆曰:“吾女才貌如此,不可妄以許人,當(dāng)為求賢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