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王霽微微松了口氣,能讓張虞登門拜會,才有求親成功的希望。
約過了一個時辰,張冀、張虞父子身著綢緞新服,登府門拜會。而王宏為了不表現(xiàn)失禮,出門微微迎接了下張虞父子。
一番寒暄下來,王宏與張冀父子二人至大堂就位,而王母與王霽則躲在漆木彩繪屏風之后,聽著三人聊天的內(nèi)容。
張冀呈上禮單,拱手說道:“定襄北部都尉張冀拜見王君。我兒能有今日之學,多賴王君教導?!?/p>
“學生拜見長文公,祝王師新年如意!”張虞說道。
王宏象征性打開巾帛,粗略瞄了幾眼,說道:“二位從邊塞遠道而來,某深感榮幸。去歲濟安至此求學,我驚其勇略,特授兵法。此番歸鄉(xiāng),建破胡之殊功,果然非凡!”
張冀神情謙遜,恭敬說道:“濟安本長于勇武,而短于謀略。幸蒙王君教誨,我兒才能建此殊功?!?/p>
說著,張冀猶豫片刻,說道:“冀聞王君膝下長女及笄,才貌出眾。冀特攜我兒至此,向王千金求親,望成兩家之好?!?/p>
張虞拱手說道:“學于大麓時,虞幸見千金,便有求娶之念。今斗膽前來,望王師恩準!”
王宏捋髯沉吟,說道:“濟安武略超群,我甚是器重。實不相瞞,我已有收濟安入門之意,并無門混亂的階梯
此時,王宏從外堂轉(zhuǎn)入后堂,便見到王霽與王母又有爭執(zhí)。
王母評價道:“張虞雖說顏貌俊朗,但門第差了些。但凡門第高些,便算是良婿。”
顯然因張虞的顏值外表,讓王母對其的好感度上升不少。今下王母不糾結(jié)張虞個人,而是糾結(jié)張虞的門第。
王霽神情無奈,說道:“張虞一表人才,另有出眾才干,今后豈會是碌碌無為之輩。若將溫劭與他相較,當有天壤之別?!?/p>
王母微微搖頭,說道:“今時出眾,如何料定日后必定不凡?”
“張虞習弓馬,常年爭斗。眼下可說無事,但刀劍無眼,又怎知日后呢?”
張虞的武人身份,則是王母糾結(jié)的第二個點。相較習文治經(jīng)的士人,征戰(zhàn)沙場的武人,危險系數(shù)太高,容易受傷而亡。
王霽撇了撇嘴,滿臉的不以為然。
世間一切都存在平等,征戰(zhàn)沙場傷亡確實高,但在大漢國內(nèi),卻能受封爵位。習文治經(jīng)的士人尋常來說,高官上卿已是他們的天花板,根本沒機會封爵。
今時,王霽余光看見王宏,關切問道:“父親以為那張虞如何?”
王宏笑吟吟問道:“殊嵐莫非是瞧上了張濟安?”
“看上了!”
王母沒好氣說道:“她被張虞的相貌迷住了,說什么都不聽?!?/p>
“真的?”王宏反問道。
“是也不是!”
王霽半轉(zhuǎn)身子,羞澀說道:“之前溫劭求親時,我便說能為我郎君者,上馬挽弓強射,下馬讀經(jīng)治。相貌俊朗,行常人不敢為之事。今張虞與女兒昔日描述之郎君,頗有相似之處!”
聞言,王宏眉頭微皺,他本想借商量為名,打發(fā)走張虞父子。但今女兒看上張虞,則需要讓他為此而猶豫了。
實話實說,王霽所描述之語頗是客觀,張虞不論是才學還是相貌,各方面頗是出眾,僅是門第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