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右粗安,析設(shè)六郡
馬騰率兵馬歸降后,向張虞舉長子馬超為將,以統(tǒng)領(lǐng)他的精銳部曲。
而張虞憂慮馬超在歷史上的‘滅霸’事跡,實在不敢讓馬超獨統(tǒng)馬氏部曲,于是以欣賞侄子馬岱為由,拜馬超為中郎將,以侄子為馬岱為騎都尉,二人分統(tǒng)馬氏部曲。
馬氏降兵有一萬兩千人,張虞不打算全盤接受,于是派高順與馬超、馬岱從中挑選五千精銳步騎,三千人交于馬超統(tǒng)率,兩千人交由馬岱統(tǒng)領(lǐng)。其中龐德調(diào)至馬岱帳下,充當騎將角色。
在將馬氏部曲拆分之后,張虞設(shè)天水軍,拜孟寧之為主將,以馬岱為副將,龐德為騎將,額度五千人。而馬超的話,張虞不敢隨意外放到地方,于是以欣賞馬超勇武為由,將其調(diào)至護國軍旗下。
馬氏部曲的拆分,其實在馬騰意料之中,畢竟任何諸侯都很難接受自己麾下出現(xiàn)一支獨立性強的軍隊。故馬騰得知張虞所為之后,不僅沒有生氣,而是叮囑馬岱、馬超二人好生為張虞效力,盡量重振馬氏榮光。
選出五千精銳之后,余者七千漢夷兵馬則被張虞釋放歸鄉(xiāng),充實地方人口,以助隴右恢復(fù)生產(chǎn)。
冀縣,郡府。
大堂內(nèi),張虞閱讀什翼寄送而來的書信,笑道:“金城、允吾、榆中諸縣歸降,韓遂及其麾下文武家眷悉數(shù)已被什翼所獲。湟上郭、麹二氏,實以郭憲、麴演二人為尊,而今二人皆從孤之政令,不日將至冀縣參拜?!?/p>
賈詡捋須而思,說道:“君侯,郭、麴二氏僻居湟上,不受朝廷拘束,可謂桀驁不遜。今雖至冀縣拜謁君侯,但欲令二姓誠心歸降,恐非易事!”
張虞問道:“文和久據(jù)涼州,不知可有高見?”
“君侯如欲以穩(wěn)為先,安撫二姓即可。而若有意西討涼州,恐需先行征討郭、麴二族?!辟Z詡說道。
“河西距關(guān)中數(shù)千里,諸郡各有豪人占據(jù),出五千兵馬遠征,如出三萬兵馬討河北,故孤暫無意討河西,而是欲先安撫湟中。待中原稍安,再議征討河西、湟中之事?!睆堄菟妓髡f道。
“君侯既欲安撫湟中,詡倒有一策,或能讓君侯分化二族?!辟Z詡面露笑容,說道。
見賈詡有‘毒計’獻上,張虞微振精神,說道:“愿聽文和計策?!?/p>
賈詡說道:“郭、麴二氏居湟中數(shù)百年,二族實有姻親之交,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君侯欲令湟中安穩(wěn),不如與郭氏結(jié)親,重用郭氏子弟,而薄麴氏子弟。薄厚有別之下,二族將難以同心?!?/p>
“若麴氏不順,君侯則能發(fā)郭氏部曲與護羌校尉同討。二氏唇亡齒寒,而麴氏如若消亡,郭氏獨木難支。君侯遷姻親以至關(guān)中,則無人能敢違令;而麴氏順服,則君侯則能安湟中,待日后徐徐而治?!?/p>
“彩!”
張虞點了點頭,笑道:“文和深諳涼州人土,孤有文和于左右,何愁隴地不能安!”
說著,張虞看向左手側(cè)的張則,問道:“元修治隴多年,今以為文和之策何如?”
張則沉吟少許,說道:“賈君之言頗有道理,然則以為君侯欲深治隴右,恐需析分隴右諸郡。隴上人口雖說凋敝,但氏族勢力強大,而大族常與羌胡勢力交錯,拆分諸郡可削弱大族,且能便于統(tǒng)計戶籍,有利朝廷征收賦稅?!?/p>
因常年動亂之故,導(dǎo)致百姓不愿依附朝廷,而是投奔本地具有武力的豪強、大族。隨著情況的發(fā)展,豪強、大族掌控了越來越多的人口,漸漸能夠影響本郡的政治走向。
如張虞帳下的向?qū)аο臑槔?,漢陽郡被姜、閻、任、趙四大家族所影響,故郡中人才推舉之事幾乎由四大家族說了算,因此郡人無不仰四姓鼻息。
而薛夏出生寒門,骨子里不愿屈服四姓,于是被四姓整治。為了躲避四姓的報復(fù),薛夏干脆向東游學(xué)。若非張虞征召薛夏為幕僚,估計薛夏根本不敢回漢陽郡。
簡而言之,隴右諸郡基層情況與中原、山西諸郡不同,后者諸郡中大族雖說強勢,但不至于說上下皆被大族所控制。而前者諸郡可以說是由各大家族與羌、氐部落所組成的基層,欲治理隴右諸郡,需先處理與漢人大姓的關(guān)系。
張虞說道:“元修析拆隴右諸郡之語,孤深以為然。今隴上初降,余孽尚存。舊郡疆域龐大,不利郡守調(diào)兵討賊。而若以小郡治縣鄉(xiāng),如遇縣鄉(xiāng)反叛,郡守朝得軍報,次日便能出兵?!?/p>
“但析拆郡縣并非易事,需依山川河流而設(shè)新郡。如渭水、關(guān)隴、番須等道為隴右門戶,或可從漢陽郡中析出,以隴山邊緣數(shù)縣以為新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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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右粗安,析設(shè)六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