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笑了笑,說道:“養(yǎng)虎有道,不可縱之?!?/p>
“可有步度根消息傳來?”
“有!”
庾嶷整理了下思緒,說道:“步度根率兵與騫曼戰(zhàn)于沐馬水,初時,騫曼力弱,不敵步度根大軍。但騫曼竟誘步度根帳下部落反叛,步度根不備之下,被騫曼所敗?!?/p>
“及扶羅韓率部至,方遏騫曼兵勢。步度根得援軍相助,帳下兵馬眾多,后續(xù)幾日兩軍雖說互相攻伐,但騫曼帳下兵馬死傷頗多,正值兵敗之際,卻遭逢幽州鮮卑背襲步度根部落,兩部不得已議和休兵?!?/p>
“二部議和?”張虞蹙眉問道。
“然也!”
庾嶷點了下頭,說道:“二部暫約邊界,以鐘山為邊界,西歸騫曼,東歸步度根。然以嶷之拙見,二部因力竭而休兵,待力盛之時,必將起兵復戰(zhàn)。”
張虞搖頭而笑,說道:“昔高祖與項羽劃分楚河漢界,待項羽撤兵之后,高祖納張良之策,率兵反襲其后,終開兩漢之基業(yè)。今觀二胡之所為,實非成事之人,邊塞或將稍安。”
“君侯英明!”庾嶷笑贊道。
原本張虞擔心步度根與騫曼二人中會出現(xiàn)雄主,再次捏合鮮卑,今見二人操作算是放心下來。
畢竟以鮮卑這種缺乏組織度的游牧民族,一旦分裂開來,互相給予時間發(fā)展,將很難統(tǒng)一。且統(tǒng)一不起來的游牧民族,對于中原王朝來說,將很難構成威脅。
很快,時間證明了張虞的觀點,騫曼回到本部之后,因擔心步度根會與漢人聯(lián)合,將牙帳向西遷移。
步度根與扶羅韓二人因戰(zhàn)利品的分配產(chǎn)生了矛盾,步度根認為自己是單于應當分到更多戰(zhàn)利品,而扶羅韓卻認為自己戰(zhàn)功多,應當分到更多的戰(zhàn)利品。
一番爭執(zhí)之下,步度根終究憑借自己單于身份,分到更多戰(zhàn)利品。而這也讓扶羅韓不滿步度根所為,遂率兵離去。
且不言鮮卑內(nèi)部的分裂,而今張虞時隔多月,再次得到了劉宏封賞的詔令。
“得聞張君侯再立軍功,陛下大為欣喜,特讓仆托話于君侯,言‘并州臨近鮮卑,二郡多遭劫掠。然自君侯出鎮(zhèn)起,屢破胡寇,大振聲威。今天下多難,望卿勉之?!?/p>
使者鄭重的將印綬交于張虞,笑道:“張君侯一年兩遷,非常人所能為,雒陽諸卿無不談論君侯之名。”
張虞伸手接過印綬,笑道:“不知張常侍可還記得虞否?”
使者滿臉疑惑,不知張虞所言何意,僅能含糊說道:“張常侍侍奉陛下左右,豈會不知君侯威名!”
張虞請使者入座,問道:“我居邊塞多時,不知天下變化,今天使能否為某言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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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雁門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