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伸手扶起袁熙,感慨說道:“縱使天下背我,我膝下諸子亦忠奉于我。熙兒未有來遲,而是來得正好。”
說著,袁紹問道:“顯奕此番前來,不知領(lǐng)多少兵馬前來?”
袁熙遲疑了下,說道:“因呂布、陳宮、張邈在陳留、山陽之故,我今僅領(lǐng)五千步騎前來,留重兵守濟水諸城,故此番恐有負(fù)父親之希望?!?/p>
聞言,袁紹心中頓生不滿,他的預(yù)期是袁熙率萬人前來迎接,而今僅有五千步騎實在太少了。然考慮到袁熙辛苦而來,以及兗州復(fù)雜的局勢,袁紹不好多生埋怨。
“顯奕能領(lǐng)兵馬前來,為父便足矣!”袁紹問道:“僅是顯奕兵少,將何以守東郡?”
袁熙正色說道:“兒在東郡留有兵馬數(shù)千,若張虞遣將南下,焦觸尚能抵御。若敵軍兵眾,我將率兵援之。若張虞率大軍而來,兒將竭力拱守東郡。”
見袁熙這般表態(tài),袁紹拍肩而嘆,說道:“為父帳下大軍潰敗,身邊僅有萬余將士,暫難分兵于顯奕。若張虞親率大軍而來,顯奕率兵退守河南便可,亦或是魯?shù)?,暫不可與之爭鋒。容為父于海濱復(fù)起,再與張虞交兵不遲?!?/p>
“謹(jǐn)記父親吩咐!”袁熙說道。
停頓了下,袁熙心念美若天仙的新婚妻子,問道:“父親,不知兒婦情況何如?”
聞言,袁紹看著袁熙,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或許不好面對袁熙,袁紹拍了拍袁熙的肩膀,而后長嘆口氣便走。
見袁熙臉色不太好,逢紀(jì)猶豫了下,如實說道:“二公子,張虞破信都,今不止公子夫人被張虞所俘。連夫人與明公寵妾皆同被張虞所俘。而據(jù)知情者言,張虞已納公子夫人~?!?/p>
逢紀(jì)本想將話說完,但見袁熙的臉色陰沉如墨,便識趣閉了上嘴。袁熙妻子有國色之容,已是河北人人盡知之事。而今被張虞所納,怎能忍受此屈辱?
念及于此,逢紀(jì)想起自己滯留于信都的家眷,不禁長嘆了口氣。他若有的選擇,其實他也想與家眷團(tuán)聚。僅是在功名利祿之前,家眷的重要性僅能說次之。
“父親,船只已是備好,今是否先行渡河!”袁譚迎上袁紹,說道。
袁紹駐足于黃河畔,回首眺望鄴城方向,長噓了口氣。他從渤海起兵,據(jù)有鄴城,終統(tǒng)冀州。此番舍基業(yè)之地而去,往后怕是再難回來了!
“父親,沮授暫時難至黎陽,故留二弟在河北接應(yīng)便好。”袁譚挽著袁紹的手,說道:“父親需先隨兒前往青州,安穩(wěn)海濱之地為先?!?/p>
“勞譚兒輔佐!”袁紹說道。
十一月十日,袁紹因鄴城不足為基之故,采納眾人之見,率軍至黎陽。并在袁熙的迎奉下,浮河南下至青州,欲以海濱為基業(yè)。
袁熙則是以兗州刺史之職,留守河北渡口,盡可能收編袁氏潰卒,及呼應(yīng)沮授所部兵馬。
十二日,知張虞率大軍南至魏郡,袁熙為報綠帽之仇,夜襲張虞所部,結(jié)果被張虞所敗,遂率部撤至黎陽。
十四日,因張虞擊退袁熙所部,鄴城兵吏獻(xiàn)城而降。
十五日,張虞留張楊守鄴城,自率大軍北上邯鄲,欲下邯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