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張虞欲以他事跡而訓(xùn)誡官吏,王宏心中雖是微喜,但嘴里卻是在謙虛,說道:“我德行微薄,觸犯禁酒令,怎敢為諸卿表率!”
“丈人舉賢不避仇,如古之祁黃羊,為何不可為諸卿表率?!睆堄菡f道:“況丈人德績崇高,豈不證明虞重賢而非重賢親。”
“哎!”
王宏愧疚說道:“濟安以馮翊大郡授我,我不能令馮翊大治,則有負濟安之望?!?/p>
關(guān)中三輔,從西往東人口依次減少,馮翊郡人最多,其次是京兆尹,末者為扶風(fēng)郡。故張虞讓王宏出任左馮翊談不上薄待,反而是委以要職,僅是王宏自己覺得與他人同列,為此暗感不滿而已。
“丈人有功績于朝堂,有恩于在下,何言負世人之期望。”
張虞寬慰道:“袁紹作惡冀州,侵占天子州郡。我今欲向天子表疏,尊丈人為冀州牧,與我同征冀州。”
(請)
n
舉賢不避仇,為諸吏表率
見張虞遙尊他為冀州牧,王宏點頭而嘆,說道:“我年歲已大,精神不比當年,依濟安安排。”
在翁婿二人閑聊時,仆人快步入堂,通報道:“家主,千金已登門?!?/p>
待張虞轉(zhuǎn)頭回望時,卻見王霽的倩影出現(xiàn)于堂外。
“殊嵐!”
“父親、濟安!”
王霽笑吟吟向王宏、張虞二人行禮,問道:“不知父親與濟安聊及何事?”
張虞莫名心虛,說道:“我欲為父親懲治子衡,而父親卻以為子衡秉公執(zhí)法,不畏權(quán)貴,堪比強項令董宣,反勸我提拔子衡。父親不避親仇而舉賢,我敬佩不已,故欲以父親為表率,訓(xùn)誡郡府官吏,僅是父親有愧,不愿受領(lǐng)……”
王霽神情緩和許多,說道:“但呂范執(zhí)法嚴酷,羈留父親多日,此是為呂子衡之過。然父親大度不計呂范過失,更向州府推舉之,如官吏知父親所為,必能引官向善,今不妨依濟安之意。”
“有利吏治便成!”
在夫妻二人的勸說下,王宏順勢應(yīng)了下來。之后三人聊了些許家事,見天色漸晚,夫妻二人便拜別王宏。
車上,夫妻二人各有心事,先是沉悶了會。
少許,王霽眼視前方,率先問道:“父親自恃身份,時有違令,你之前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