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雖好,我意屬張
“今董卓廢帝殺后,以輔漢之名而禍亂天下。關(guān)東義士紛紛起兵應(yīng)盟,乃丈夫建功立業(yè)之機(jī),不知公則有何打算?”
荀諶與郭圖相對而坐,問道:“莫非公則欲獨(dú)守貝丘,以觀天下變化?”
郭圖抿酒微笑,反問道:“不知友若有何圖謀?”
荀諶搖了搖頭,說道:“白身一介,談不上圖謀。冀州牧命人邀潁川諸氏北上,我荀氏亦在其名列之中。然我得袁渤海征辟,今欲拜至他門下?!?/p>
郭圖沉吟少許,說道:“潁川,四戰(zhàn)之地。天下生變,則為兵戈沖突之地。冀州牧心念鄉(xiāng)人,邀諸君北上,可謂仁善之舉?!?/p>
“袁渤海弱冠登朝,名播海內(nèi),今國家災(zāi)難之際,則舉義兵奮發(fā)。今擁渤海兵卒,匯關(guān)東之眾,聲討國賊,可謂大丈夫。友若前往投效,可謂得遇良君?!?/p>
在動(dòng)亂前夕,派人接收家眷,不單單張虞一個(gè)人這么做。冀州牧韓馥所為類似,派帳下兵馬前往潁川,將與他交好的潁川士族接到河北。
可惜韓馥在歷史上還沒拔用潁川賢才,便被袁紹取而代之,大批潁川人才被袁紹所用。而曹操手下的潁川士人,與曹操得到荀彧投效,以及控制了潁川有不少關(guān)系。
“那君是否有意和我同往渤海乎?”荀諶問道。
郭圖猶豫說道:“袁渤海名聲雖說顯赫,但今往投效我尚疑之。”
“何須疑慮?”
荀諶笑瞇瞇說道:“袁君禮賢下士,今公則舍官而投拜至麾下,必喜不自禁,并委以要職?!?/p>
郭圖沉吟良久,說道:“實(shí)不相瞞,度遼將軍張濟(jì)安來信招我,故我為此而斟酌!”
“今君可是為投張氏,還是為投袁君而遲疑?”荀諶問道。
郭圖沉默不語,相比投靠袁紹,他更傾向于投靠與他親密交情的張虞。畢竟張虞與王允對他有恩,而他也了解張虞。若投靠袁紹,他拿捏不準(zhǔn),能否得到重用。
見郭圖不語,荀諶沉吟少許,勸道:“公則,袁渤海四世三公,名響海內(nèi)。今奮發(fā)起兵,征討國賊,是為大丈夫。張度遼雖說兵略出眾,但其名聲微薄?!?/p>
“張度遼縱一時(shí)得志,但若以長遠(yuǎn)觀之,安能與袁君相較。袁君非池中之物,今遇風(fēng)云必將龍騰于天下。望公則勿要小覷袁公,舍大志以圖小貴?!?/p>
半響之后,郭圖徐徐說道:“如友若所言,袁君為天下英豪,但張君雖說弱冠,但亦有出眾之處。莫忘黃巾之時(shí),張君尚為一介白身,憑王氏恩寵,得為州吏?!?/p>
“然今六年之后,張君便任度遼將軍,掌上黨之一郡,比之袁君尚有不足,但料以張君之韜略,或別有番富貴。”
拿張虞與袁紹比較,今下即便袁紹贏了,但對邊境豪強(qiáng)出身的張虞來說,都是一種勝利,畢竟二者起步資源不是一個(gè)檔次。
“依公則之語,當(dāng)下欲投張度遼?”荀諶問道。
郭圖心中略有糾結(jié),說道:“我尚不知袁渤海為人!”
見郭圖猶豫,荀諶引誘說道:“眼下不如隨我先往渤海,拜會(huì)袁君。若公則不得重用,不如再尋張度遼?!?/p>
郭圖捋須而吟,他當(dāng)下需早做打算了。說實(shí)話說,比較張虞、袁紹二人前途,他更看好袁紹的前途。但張虞能憑白身混到度遼將軍,其自然有可取之道,如張虞兵略出眾。故在亂世中,張虞或許會(huì)異軍突起。
比較二人的帳下人才而言,袁紹結(jié)交士人眾多,他若投效袁紹,短期內(nèi)估計(jì)要屈居袁紹舊人之下。而張虞不同,因出身卑微,或是說年輕之故,張虞所結(jié)交之人少。今下他若投效張虞,直接能得到重用。
“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