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縣侯,雙飛燕
三月,張懿率兵敗于匈奴叛軍之手,張虞受舉督帥殘部,破斬匈奴單于。
公孫瓚被受困管子城二百多日,糧盡食馬,力戰(zhàn)不敵,為尋生機(jī),公孫瓚與士卒辭訣,欲突圍出逃。幸因雨雪,烏桓饑?yán)?,遠(yuǎn)遁柳城,公孫瓚得以幸存。
孫堅于荊南破零陵賊,肅清零陵郡,越境南征桂林賊。
四月,劉宏下詔封賞,張虞受封平城侯,并詔至雒陽述職。而公孫瓚因功升遷為破虜校尉,受封都亭侯。
同月,丁原就任并州刺史,以并州人口單薄為由,行至河?xùn)|募兵;西河太守崔鈞上任,暫以平周為郡治。
而張虞繼續(xù)屯兵于平周,觀望河?xùn)|形勢。朝廷所遣使者至平周,冊封張虞及部下將領(lǐng)。
使者宣讀完詔令,將詔書交于張虞,笑道:“恭賀君侯榮封平城侯,陛下今在雒陽等候,待君抵達(dá)京師,將為君侯親授縣侯印綬。”
張虞神情不變,恭敬收下詔令,問道:“今白波軍劫掠河?xùn)|,我請命為國征討白波賊,不知陛下允否?”
使者笑瞇瞇說道:“陛下已命河?xùn)|太守鎮(zhèn)壓叛亂,若有不濟(jì),陛下將會命別將出任。君侯于邊郡立下大功,陛下甚是欣喜,故特招君侯至京,欲為君侯親授印綬?!?/p>
“那不知我部兵馬如何安排?”張虞問道。
使者笑了笑,說道:“君侯可讓帳下軍士暫歸駐地,之后再往雒陽述職,但需注意腳程,莫讓陛下久等了?!?/p>
張虞雖不情愿,但礙于使者在前,僅能笑道:“虞離京多年,今立下功勛,能得陛下恩寵,實(shí)感慶幸。有勞天使傳話,虞不日便往京師述職?!?/p>
“善!”
使者看下帳中情況,便向張虞告辭離去。
待使者走后,張虞臉色沉了下來,對前往雒陽的詔令并不情愿。
“陛下封爵而不封官,又無視白波賊,急命君侯前往雒陽,不知是何緣由?”張遼收起關(guān)內(nèi)侯的印章,疑惑道。
張遼作為張虞帳下大將,累積過往軍功,朝廷封其為關(guān)內(nèi)侯,也是張虞帳下唯一一名關(guān)內(nèi)侯。而在并州大軍里,馮博、郭缊、王澤三人因從破匈奴有功,皆封亭侯,算是沾了張虞斬殺匈奴單于的功績。
張虞將詔令收起,負(fù)手踱步,搖頭說道:“今無雒陽來信,我暫不知為何突發(fā)此變故?!?/p>
張虞本意是借平白波賊之事,大量擴(kuò)充帳下步卒。但今劉宏一封述職詔書,直接將他調(diào)往雒陽,無疑是破壞了張虞發(fā)展的戰(zhàn)略。
而劉宏為何會突然將他調(diào)往雒陽,這也讓張虞為此而疑惑。
莫非他暗中培養(yǎng)兵馬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
但從劉宏對州郡的掌控力來看,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所為,莫非是其他緣由?
庾嶷沉吟少許,說道:“陛下招君侯前往雒陽,或許出于君侯為并州鄉(xiāng)人之故,君侯戰(zhàn)功赫赫,若手握重兵,對朝廷而言恐非好事?!?/p>
聞言,張虞眉目微蹙,庾嶷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朝廷雖用邊人守邊土,但對軍事主官的人選卻非常小心,不可能允許出現(xiàn)并州籍貫之人帳下?lián)碛胁⒅葑顝?qiáng)兵力。
如匈奴叛亂,劉宏選用并州刺史張懿為主將,用他與王柔輔佐,則就說明了朝廷在用人的大體政策。
是役,他力挽狂瀾,斬破匈奴,名聲威震并州,這種情況下,朝廷出于深層次考慮,將他調(diào)往雒陽任職,并非沒有可能。
得知朝廷意圖,張遼擔(dān)憂說道:“若君侯前往雒陽,那我等將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