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不才,承蒙舊弘農(nóng)太守賞識,得為王氏門婿。而王豫州為仆叔父,而這位便是妻兄?!睆堄菡f道。
聽說張虞是有妻之夫,程夫人春心愈發(fā)蕩漾,喃喃說道:“原是王氏佳婿啊!”
見程夫人神情不對,張虞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暗自叫苦。他是想說服對方,而不是真‘睡服’對方。若是睡服了,怕不是名聲都沒了,王氏會怎么看自己?
張虞忽然有了主意,故意探頭打量程夫人,神情又露出思索。
程夫人以為自己臉粉掉了,下意識遮了下臉,問道:“有何不妥?”
張虞略有傷感,說道:“夫人酷似為我一故人!”
“何人?”
張虞主動湊到程夫人跟前,說道:“夫人眉目酷似我堂姐!”
說著,張虞嘆氣說道:“可惜鮮卑南下劫掠時,我那堂姐不幸被胡人所殺?!?/p>
瞧著張虞偉岸的身形,程夫人不由聯(lián)想到什么,夾緊雙腿,問道:“我與你堂姐果真相似?”
“不敢言假!”
張虞說道:“若彼時不亡,仆堂姐已有近三旬。”
“嗯?”
程夫人自省了下,反問道:“我年歲遠(yuǎn)長你堂姐,今怎么會相似?”
張虞再次打量了下程夫人,笑道:“我觀夫人顏容似三旬有余之女子,且眉目間多有相似?!?/p>
說罷,張虞看向程夫人左右美少年,問道:“二位可是如此?”
“對!”
“如張君所言,夫人貌似三旬女子,顏色動人啊!”美少年哄道。
王晨雖不懂張虞在搞什么,但見張虞把程夫人哄得如此歡心,真就嘆為觀止。
張虞真誠的神情中略帶有憂郁,說道:“今見夫人如見親人,夫人若是不棄,仆斗膽以夫人為堂姐。若言語冒昧,望請夫人見諒?!?/p>
見張虞神情憂郁,程夫人頗是心疼,但對于是否認(rèn)張虞為弟弟,心中有些猶豫。畢竟認(rèn)了弟弟,可不是玩弟弟了。
而此時,較長的美少年看懂了局勢,明白二者之間的問題,開口說道:“夫人從河北至雒陽,身旁少有親眷,今張郎君英武不凡,何不認(rèn)下為弟?”
頓了頓,美少年低聲說道:“夫人因傅母而得陛下恩遇,但此恩遇恐不能長久。張郎君為袁河南引薦之人,其年僅弱官,卻官至縣令,談吐有度,頗有謀略。夫人何不認(rèn)下為弟,以為今后幫襯?!?/p>
這番話讓程夫人醒悟了過來,她的富貴很難長久,若不施恩于人,自己若出了問題,膝下子女豈不沒有依靠。
認(rèn)的弟弟雖然不親,但始終有這個名頭。
且那王允縱無自己幫助,在何進的幫襯下,估計也能出獄。今自己幫襯王允,既有恩于張虞,又施恩于王氏,豈不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