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張虞名聲顯赫。自扭轉(zhuǎn)戰(zhàn)局,斬殺單于以來,張虞在并州內(nèi)必定是名聲赫赫,從張虞自領(lǐng)上黨太守,諸縣長無反對意見,或許便能窺探一二。
其四,張虞所處形勢尚可。上黨雖說貧瘠,但地理位置卻是關(guān)鍵,得上黨可俯視河北,為三晉之門戶,作為出入過上黨的他,有資格評價上黨。
故若張虞欲真有大志,或許會趁未來中原混亂之際,以上黨為根基,進(jìn)吞太原、雁門二郡,下視河?xùn)|、河內(nèi)。屆時東有太行為屏障,西有大河為險阻,北極大漠、陰山,南至孟津、井陘,三晉之所,可謂完固之地。
憑三晉之地,張虞縱不能成就大業(yè),至少在混亂的局勢下,能保全基業(yè)。甚至說如果河北、關(guān)中動蕩,憑高屋建瓴之勢,或能橫掃關(guān)西或中原,時兵臨天下以就霸業(yè)。
至于漢室能否存續(xù),鐘繇之前或許還有念頭。但隨著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三州長官起兵,以及袁術(shù)在南陽討賊的消息傳來,鐘繇也已不認(rèn)為漢室目前有再興的希望。
漢室若想興盛,除非說再有世祖皇帝臨世,橫掃寰宇,重構(gòu)漢家天下!
不管未來天下會如何,張虞至少能坐擁三晉之業(yè)。且在亂世里,因張虞擁有出色的軍事才能,他或許能走得更遠(yuǎn)。最不濟(jì)遇見世祖臨世,勸張虞效仿竇融之事,張虞也能獲得善終。
而他若投效至張虞帳下,未來地位會比目前現(xiàn)狀來得更高,才能也能得到施展。若張虞僥幸能走得更遠(yuǎn),他至少不會虧。
那投張虞嗎?
鐘繇心有所動,但出于惶恐,卻又有所猶豫,思索是否等形勢更明朗些,再北渡黃河,投效張虞。
然若晩至張虞麾下,從收益來說自然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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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投效,公路震怒
念及于此,鐘繇不由搖頭自嘲,為他成事欲擔(dān)風(fēng)險,欲多享利益而不愿多付出的心態(tài)而感到無奈。
“家主,府外有孫先生門童,其讓仆傳話,問家主能決否?”侍從問道。
孫資通過太學(xué)考試,入選為孝廉。太平年間,孫資或許前途光明,但今隨著朝廷形勢不明,孫資收到張虞的書信后,便不打算留在雒陽,而是前往上黨,投奔老熟人張虞。
“年輕人果斷,倒是我行事愈發(fā)遲疑了!”
鐘繇搖頭而嘆,說道:“派人告訴孫姓士人,我已有決斷。過些日,我去尋他!”
“諾!”
“罷了!”
鐘繇攥緊巾帛,自語道:“瞻前顧后,非丈夫之所為。張虞有成事之能,今若至他帳下,或別有番富貴。若是張虞不成事,休怪我離他而去,尋投袁本初門下?!?/p>
且不說鐘繇、孫資受張虞書信相邀,準(zhǔn)備前往上黨。今下遠(yuǎn)在南陽的袁術(shù)得到袁紹寄來的書信,聞張虞無意會盟,遂對張虞心生不滿。
“張濟(jì)安怎敢不應(yīng)討賊檄文?”
袁術(shù)負(fù)手踱步,神情憤懣,說道:“昔在雒陽時,我待他不薄。若無我為他奔走,他安能封侯拜將,以弱冠而統(tǒng)兵。今國賊董卓亂政,莫非其貪圖董卓所予富貴,而舍我袁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