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許,文武各著朝服,腰佩印綬,手持笏板,在宦官的唱誦下,趨步入朝。
張虞在人群中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如朱儁、趙謙、袁術(shù)、劉虞等人。除了劉虞看了兩眼角落的郎官,余者并未發(fā)覺大殿中多了幾名旁聽的郎官。
未過多久,漢靈帝在兩名宦官的簇?fù)硐拢搅她堥缴稀?/p>
君臣互相行禮之后,在漢靈帝的準(zhǔn)許下,眾官跪坐列席。張虞、鐘繇、董昭三人雖說旁聽,但依舊擁有臨時(shí)設(shè)的席位。
因距漢靈帝頗遠(yuǎn),張虞并未看清其面容,僅覺得漢靈帝說話的中氣不足。
“今西北賊寇逞兇,車騎將軍率部連討不克,當(dāng)下諸位可有見解?”
“稟陛下,自車騎將軍出征以來,率部與叛軍交手多次,皆無戰(zhàn)功,以至西北將沒,庫糧耗資巨大。以臣樊陵之見,當(dāng)罷車騎將軍,另選他將出任?!鄙俑陱椲赖馈?/p>
“罷免車騎將軍?”
劉宏多有猶豫,問道:“車騎將軍蕩平河北黃巾,聲高望重,今招車騎將軍回京,恐于軍不利!”
“陛下有所不知,北宮伯玉、李文侯二賊為段颎故吏,熟曉習(xí)戰(zhàn)陣,識知山川,詭詐多端。車騎將軍出自關(guān)西,其所用兵法,或已被叛軍所識,今若不下詔更替,西軍必?cái)∫?!”侍中許相說道。
見朝廷一邊倒彈劾皇甫嵩,且無人站出來為皇甫嵩說話,張虞眉頭微皺。
雖說皇甫嵩所部折損頗大,但皇甫嵩至少算是當(dāng)下知兵的將領(lǐng)。當(dāng)下另選張溫率軍出征,勝敗禍福難知。
當(dāng)然,張虞也能理解更替將領(lǐng)的想法,畢竟出征兩個(gè)多月,叛軍不僅沒有被剿滅,還被其殺入三輔中,皇甫嵩自然要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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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聽朝議
“更替將帥之事,暫可稍后再議?!?/p>
漢靈帝眉頭微皺,說道:“去歲征討黃巾軍,錢糧所耗眾多,今府庫空虛,不知諸君有何意見?”
“陛下,今車騎將軍難平叛軍,而國中府庫已是空虛,不如放棄涼州,固守三輔諸城?!贝蘖医ㄗh道。
“棄涼?”
漢靈帝拿捏不準(zhǔn),環(huán)視眾人問道:“諸卿以為棄涼何如?”
聲音初落,便見一人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崔烈瞪了一眼,憤怒說道:“陛下,請斬司徒,以安天下?!?/p>
如此言語讓當(dāng)場不少公卿一驚,他們上朝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上來喊打喊殺的人。
“傅燮安敢折辱大臣?”
卻見與張虞同為旁聽的尚書郎楊贊跳了出來,彈劾說道:“陛下,議郎傅燮廷辱大臣,宜當(dāng)論罪處罰!”
張虞看得愈發(fā)熱鬧的朝議,與鐘、董二人搖頭苦笑。楊贊膽子是真夠大,作為旁聽的郎官,竟敢當(dāng)場彈劾朝臣,這種人不知該說積極上進(jìn),還是不懂規(guī)矩。
“肅靜!”
張讓見秩序混亂,大聲呵斥說道。
待雜音漸漸平復(fù),漢靈帝才開口說話,問道:“傅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