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酈嵩好奇問道:“可是賊寇作亂?”
張虞將書信交于酈嵩,望著遼闊的參合陂景色,說道:“袁紹圖謀冀州,今邀我與公孫瓚出兵冀州。待事成之后,將會以河內(nèi)郡相贈。”
酈嵩問道:“君侯出兵冀州,不知出常山,亦或是魏郡?而沿途所得城邑呢?”
張虞扶手背腰,說道:“魏郡為韓馥治所鄴城所在,故其兵馬必多屯魏郡,故我有意出兵常山。從井陘道入常山,待袁紹下冀州,我兵據(jù)河內(nèi)。沿途河北所下城邑,我將歸還袁紹?!?/p>
酈嵩蹙眉說道:“河北城邑被君侯所下,后用歸還于袁紹。我軍僅得河內(nèi)狼藉之地,那豈不可惜了?”
張虞胸有成竹,說道:“今下之重在于兵民,而非在于疆域。太原土地肥沃,但戶籍不豐。今袁紹邀我出兵,我當(dāng)遷河北百姓于太原。而常山郡縣,我當(dāng)交于有德之主?!?/p>
說到有德之主時,張虞面露玩味之色。顯然張虞北巡期間,已是想好如何坑袁紹了。
臥榻之側(cè)豈能容他人安睡?
如袁紹所言,他的強(qiáng)敵是張虞。而對張虞而言,袁紹同樣是他的強(qiáng)敵?,F(xiàn)階段張虞尚無力參與冀州爭霸,但不代表張虞會坐視袁紹吃下冀州。凡是能給袁紹使絆的行為,張虞都很樂意去搞。
見張虞已有主意,酈嵩不好多說,僅問道:“君侯此番出兵,需嵩率胡部出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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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叮語,將兵常山
張虞沉吟少許,說道:“平城大會雖讓諸胡臣服,但我觀諸部首領(lǐng)多有遲疑。故伯松需留在北疆,主持劃分田畝、草場之事;另外二郡胡人帳落數(shù)目及各部多寡,爭取于歲末上報。”
憑一場大會讓所有部落為他所用,張虞可不會如此天真。想讓二郡胡人受他驅(qū)使,在于馬邑都尉府能否運(yùn)轉(zhuǎn)。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不可能讓酈嵩離開北疆,隨他出征冀州。
當(dāng)然了,韓馥雖說坐擁冀州,但非強(qiáng)敵。況此番出征冀州,公孫瓚怕不是會比他更積極。故張虞不打算傾出兵馬,出數(shù)千兵馬呼應(yīng)公孫瓚、袁紹二人足矣!
頓了頓,張虞說道:“步度根所部毗鄰邊境,伯松主持北疆之事,需多與步度根友好往來。但步度根若索要過多鐵器,伯松需及時介入,莫要讓步度根坐大?!?/p>
“請君侯放心,嵩自會把持!”酈嵩說道。
張虞拍了拍酈嵩的肩膀,感慨說道:“今并州基業(yè)非我一人所有,其中更是有伯松一份功勞。北疆初有秩序,非伯松不能治之。待馬邑都尉府運(yùn)轉(zhuǎn),二郡胡人降服,我當(dāng)調(diào)君入晉陽,伴我身側(cè)?!?/p>
酈嵩瞧了眼遠(yuǎn)處的酈素衣,拱手說道:“為君侯基業(yè),嵩受苦倒是無事。素衣與君侯成婚多年,性子依舊急躁,至今未有子嗣~,望君侯多多寬容?!?/p>
“哈哈!”
張虞摟住酈嵩的肩膀,笑道:“伯松之意,我豈會不知。我與素衣情感非比常人,她雖不為妻,但我待她如妻。宅院之中,素衣僅次殊嵐。”
“往昔我常年奔走在外,今后將家眷接至?xí)x陽。過不了多久,伯松當(dāng)能為舅父爾!”
別看酈嵩當(dāng)初支持張虞娶王霽,但對妹妹酈素衣的疼愛可是不少。今張虞不管是為了拉攏酈嵩,還是說善待青梅竹馬的愛人,不可能說寒磣了酈素衣。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