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賢士,將獵胡
自與閻柔商議好販鹽之事,張虞招待了閻柔好幾日,直到首批食鹽的出爐交付,閻柔付完錢財,這才離開平城。
待過了幾日,閻志奉閻柔之命西進,拜入張虞帳下。而不消兩日,張虞寫給王允的書信發(fā)揮了作用,有士人拿著王允的書信,至軍營前求見張虞。
彼時正在營中操練新兵的張虞,大喜過望,當即出營迎接。
而來人非是他人,而是與張虞有共事之緣的庾嶷!
當時王允任豫州刺史,庾嶷負責招兵,因孟寧之相貌丑陋而將其淘汰,當時張虞出面阻止那場沖突。
隨著張虞前往京畿地區(qū),二人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已是時隔三、四年未見,不料王允勸動庾嶷至邊塞,出任張虞的屬官。
其實庾嶷能來張虞帳下效力,算是受多方面因素,除了庾氏家境貧寒,苦無出路外,還受王允書信相招,以及張虞初封亭侯之故影響。若不是張虞在邊塞打出名聲,庾嶷估計不愿前來投效。
因庾嶷不舍千里而來效力,張虞爽快拜其為主簿,掌管軍中文書、后勤。至于閻志,張虞則拜為從事,負責協(xié)調(diào)軍中漢胡之事。
之前讓孟寧之負責軍紀,他雖干得勤懇,但因不通胡俗,出了不少紕漏。閻志的到來,因他與兄長閻柔的特殊經(jīng)歷,干脆讓孟寧之專心執(zhí)行軍法,而協(xié)調(diào)漢胡沖突之事,歸由閻志負責。
而孟寧之因武藝驍勇,為人又是忠心,張虞拜其為門下督,負責軍營大帳的警戒,并兼軍紀之事。
三月二十八日,平城。
為了慶賀閻志、庾嶷的到來,張虞在平城擺了充滿胡人風(fēng)俗的胡筵以宴軍中諸將,甚至將酈嵩都從參合陂喚來。
張虞用刀切下一塊鹽池羊肉,就著胡餅吃了,咀嚼說道:“左南部送至的參合鹽池羊,倒是肥嫩可口,幾無腥味!”
尋常飼養(yǎng)的羊,其肉腥味很重,而在鹽池周圍所飼養(yǎng)的羊,不知因某種原因,其口感與眾不同,故價格極其昂貴,受許多貴人的喜愛。
同食羊肉的張遼、郝昭、什翼、張豐、庾嶷等人或點頭應(yīng)和,或同出口稱贊。
或擔心庾嶷身為潁川人不適應(yīng),張虞特意看向庾嶷,問道:“從中原至邊塞,而邊塞習(xí)俗粗獷,不知邵然是否習(xí)慣?”
庾嶷用抹布擦了擦手,拱手說道:“多謝君侯關(guān)心,嶷略已習(xí)慣!”
見庾嶷用刀割肉,再用筷子夾的操作,張虞便知庾嶷還是有些不習(xí)慣。畢竟中原士人吃飯講究禮節(jié),即便庾氏家境貧寒,也不可能直接上手抓著羊肉吃。
倒是閻志自然,已常年與胡人生活,其與眾人相似,皆滿手的油膩,將羊肉夾著胡餅吃。
張虞笑了笑,說道:“邊塞不比中原,食行衣居多有不同,邵然需多多適應(yīng)!”
“若有不便,邵然可來尋我!”
“諾!”
“君侯,陛下令君侯都護雁門、定襄二部匈奴,今雁門左南部匈奴歸附,不知何時都護定襄匈奴?”
張虞尋聲望去,見是張遼開口,遂說道:“定襄匈奴北臨騫曼帳下部落,據(jù)之前消息所言,定襄匈奴飽受鮮卑劫掠,今部落流離散,棲居山嶺之間,以避鮮卑之劫掠?!?/p>
說著,張虞看向酈嵩,問道:“伯松與蘭氏骨都侯部多有聯(lián)絡(luò),眼下如欲都護蘭氏部,不知可有高見?”